吃过早餐,呆呆坐在舒适沙发上的郑芝徐徐陷入了名为‘无相无我大贤者模式’的状态。
什么也不想动,什么也不想做。
大脑一片空白,行为迟缓而无力。
之所以造成这原因,很大可能是他祖传染色体的问题。
小的时候就听过郑爸诉说,它们父系一脉的男人几乎一喝酒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疯狂。
打架的打架,偷窥的偷窥,脱光衣服在大街赤身狂奔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甚至还开创开车闯进警察局翩翩起舞开爬梯的伟大事迹。
他还算好,顶多是酒精不耐,三两杯之内必然倒下。
代价就是第二日清醒过来头疼欲裂,茫然无措。
很久以来,为了脱离这回忆难受的情况,他都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滴酒不沾。
然而,餐厅该死的接二连三出现的酒品却是这般诱人,好奇心之下郑芝也是忍不住斟上几杯。
如果用系统的话来说,便是身为餐厅主人,又岂能自己不品尝,检验东西质量的好坏呢。
“我说小芝,你什么时候弄了两大棵的芒果树过来,上面果子都有了。”
伴随稀稀疏疏的开门声,只见穿着一身中年大叔风格,背着个大黑背包,面貌颓废略带忧郁,酷似犀利哥的狄更走来,好奇的指着外头说道。
听见狄更说芒果,他心里猛然一跳。
随后面无表态的把话题挪开,“先别说那个,你这几天在那什么艺术交流会收获得怎样。”
显然,郑芝没有打算在果树方面深研探讨下去。
“嗨,别说了,中间出现些幺蛾子,原本卖两三万的也才出手了两三千块钱。”
说着就来气,原本狄更就要钓上个不识货的土鳖大赚一笔,可怎想哪来的磕着花生,满脸富态的小胖妹一眼就把他的伎俩识破了。
幸亏画品本身质量还在,算不上伤筋动骨,在对方建议下价格还算公道,否则都有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的想法了。
毕竟他这类人是做一次买卖就吃上好几个月的随缘画家。
如果成品卖不出去,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要裹紧皮带吃灰,不,连灰都不知晓能不能吃得上。
“哦,原来如此,冰箱有煮过的新鲜花生,要吃你自己拿。”
瞧见成功过渡,青年淡淡出声道。
好吧,狄更画卖得怎样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这类装逼不成反被糙的事情他也没听对方少说了,只是纯粹为了避开外头快速生长的芒果树导致的不科学事件罢了。
“好嘞,那我先洗个澡,挤个公交累死了,而且还都是穿着背衣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大早上的,跟组团去公园打太极似的,擀。”
匆匆整理着半身高大背包的狄更散发着恶意的不满,不加修饰的脸上闪过些许嫌弃,像是回想起刚才经过的某些不好的画面。
随即换上他心爱小白兔拖鞋,疾步走上长而蜿蜒的木质楼梯。
郑芝懒散的给自己倒了杯提神的锡兰红茶,趁着天已经从朦朦亮转为些许剔透的鱼肚白,就走出大厅,来到外头的庭院。
这几天他都是大半夜的回来,又是大凌晨的出去,也没时间观察那两颗顺手种下的芒果小树变化怎样了。
瞧见树杈之间呈条状密麻分布挂坠的累累果实,他还是远远低估了系统的能耐。
高达三米的树冠之间绿枝茂盛,树身两头朝天分叉,主树干足有普通碗口那般粗壮。
要知道这棵树种下去还没个把来月,就从一颗小小的种子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简直比花生还要不科学,根本没有生长发育积累能量的过程,就直接井喷般从幼生体进化成究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