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墨西哥州的清晨没有薄雾,人们尚未清醒的时候,荒野苍凉的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拂过旧桥镇,发出呜呜的悲鸣。
安德烈走在街上,缓慢又坚定。
他是正义的使者,公正的代言人,公平的守护使。
他要用手中温热的枪惩罚罪恶。
吱——
名贵的跑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在撞上电线杆之前险之又险地停下。
黄发青年长出一口气,灌进肚子里的酒精变成冷汗溢出身体。
好险。
“先生。”有人轻敲车窗。
看清敲窗人的脸,黄毛心里一苦,放下车窗,“安德烈警官,早上好。”
“本来很好。”安德烈扯出一丝笑容,僵硬又麻木,“刚才真是危险。”
黄毛苦笑,“对不起,安德烈警官,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
“酒后驾车,出示你的驾驶证。”安德烈伸出手。
黄毛假模假样地翻了翻,不好意思道,“我忘记带了。”
眼珠一转,黄毛计上心来,“这样吧,安德烈警官,我晚上拿给你如何,之前您把一个箱子忘在我家了,到时候我顺便拿给你——里面装着那个牌子的雪茄,你最喜欢的那种,对吧?”
“是以前最喜欢的。”安德烈轻声道,“下车。”
“不用这样吧……”
“我说……”安德烈眼睛圆睁,大大的眼珠子像是要跳出眼眶一般,“下车。”
“好……好的。”黄毛被安德烈的表情吓到了,手忙脚乱地下车。
“没系安全带,酒后驾车,无证驾驶。”安德烈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吧?”
“我真的知道错了。”黄毛烦躁地挠头,“对不起,安德烈警官。”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的家人。”安德烈严肃道,“你知道的,你的行为很危险,你必须为此接受惩罚,否则总有一天你会伤害到别人。”
“别啊!”黄毛有点慌,“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路上又没人,对不对,饶了我这次。想想雪茄,或者红酒,随便什么都没问题。”
“不知悔改,试图贿赂。”安德烈合上笔记本,“你的惩罚要加重了。”
“这就没意思了吧?安德烈。”黄毛收起笑脸,“我给你面子,但不代表我真的怕你——让你离开这里并不困难。”
“威胁警务人员。”安德烈盯着黄毛,露出诡异的笑容,“举起手。”
“给脸不要脸是吧?”黄毛怒极反笑,“我不举又怎么样,咬我啊?”
砰!
枪响了。
炙热的弹头击穿黄毛的脑袋,掀飞了他的脑壳。
“爸爸……”“亲爱的……”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安德烈收起手枪,“第七……不对,是第一个。还有九个……六……是还有二个,二个。”
“啊——”简双手捂住嘴巴,把惊呼死死压在喉咙里。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直的安德烈警官射杀了一个酒驾的青年。
酒驾这么大罪过吗?
“出现了。”索尔的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喜悦。
安德烈开枪的瞬间,索尔清晰地看到枪周围有法阵亮起,猩红的光芒束缚黄毛的生机钻进法阵里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