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那年你进入了体育特长班,不为别的,只为你喜欢体育。虽说那时你已过了锻炼的年纪,可十八岁的你,经过农村原始劳动的锻炼身体各方面都有潜质。比如铅球运动,你丢铅球就跟丢个土坷垃一样,随手那么一举,只见7.5公斤的铅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直奔合格线之上。后边的哥们儿即使胳膊举断也够不上你那个拓实的点儿。记得学校举行运动会,你意外报了一个铅球项目一个短跑项目。铅球预赛时,你随意那么一举便去看别的项目了,本来你可以有三次机会,或许你会举的更远点,可你是个不喜欢重复的人。
结果你稳居前列,别人望尘莫及。一直到最终颁奖你都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众人都满脸诧异,看你身材瘦小,力波倒是不小,因此你在校园里那么一走,谁也不敢跟你横横。那时你所在的三中据说流氓四起,无恶不作,自从你进了三中也没见过一个恶人,估计那时校园风气有所改变也未可知。
据你在三中听到的传言,历届学哥们撒尿从不进厕所,对着宿舍前边的一条马路小鸡就探了出来,午夜时分阵雨不断。
你对高中的记忆也是凌乱的,不知从何说起,具体那些事对你的人生有些左右,让你不知不觉中按照命运的布局接近事实真相。据你整理的一切素材不难看出,一切的改变从你选择理科进而进入特长班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后来你回忆说假如当初选择文科,估计你的人生会走向另一条路。可一切来自假设,你的现实告诉你,假设只能让你更加痛苦。过去的岁月即使你有万贯家财也买不回来了,更何况你还穷的叮当响哩。当面对不可复制的过去时你只能用廉价的记忆去重温那段已逝的青春年华。
虽说短短的一年半却是你记忆最好,最充实的一段儿。提起高中的事你不得不承认还有一件事至今让你难忘,这是继你分科,进特长班之后的第三大记忆区块。
你说高中的故事永远都绕不开一个女子,你的同桌,刘雅丽。她阳光明媚,才气斐然,是你生命中最多才的女子。继她之后你再也没遇到过让你感受如此深刻的女子,她的诗让你有过明丽的悲伤,经她捯饬过的文字总有一种贴近你心灵的色彩,让你孤寂的心保持一定跳动的姿势。
她来自你们小镇,是镇子上的姑娘,见识自然比乡里走出来的你多了几分油滑,世故,她的眼睛会表达语言触摸不到的东西,而你是个意外,你居然能读懂。更让你意外的是女子不一定留长发就署名了温柔二字,她让你领略到了温柔不需要装饰,是与身俱来的特质。你不知道哪个时间开始她左右着你一天的情绪,不费吹灰之力控制着你七情六欲,也是遇到她时你才懂什么叫七情六欲。她有着小镇姑娘的精明,活泼,却保持着小镇姑娘的朴素,芳华。齐耳短发,总是穿着一身牛仔外套,浅蓝色,她有着超出同龄女生的诱人曲线,使你无法正常管控自己的眼睛,总是在经意不经意的瞄两眼她丰满的胸。有时你会呆那么几秒,也就是几秒钟似乎对你也是半个世纪,你的脑海总是像海一般澎湃,你用超出道德底线的想法探究过她胸下的天空,你想那是温柔聚集的地方,那时你认为她的胸是天空,温柔就是白色的云朵。女性的一切温柔都是来自那对隆起的小火山,那也是女性自信力的源泉。后来你也确实有过非理性的观察,一般脾气爆烈,行为男性化的女子胸都小的让你难过。估计与心理因素不无联系,这又扯到另一个层面上去了,在这里你只能提个概念,总之,生理的基础表现与心理有着依山傍水的关系。
你留在她胸间的几秒钟有时会被你同桌抓个正着,可她并不反感你略显油腻的目光,她总是左手撩几下头发,直截了当的问你有啥好看的?你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半天嚼不出半句有顺序的词儿。
当时你们泾渭分明的相处着,好比棋盘中的仕和象只在自己的范围内行走,从不越雷池半步。你以为仕和象是永远不会过河的,你们的世界在明与暗中交替。白天你们一起上课,晚上你们彼此回宿舍睡大觉。每次都是你看着她走进女生宿舍,她时常那么单独,你并没见过他跟任何男生走过那么一段路。刚开始时你们并不是同桌,她坐在顺数第二桌,你坐在倒数第一桌。那时你还算个头高些的,你也喜欢坐在后面,你用特有的角度看着她蓝色的牛仔衣,齐耳短发,她所戴的眼镜有时会折射一道明亮的阳光穿过你的眼睛。
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估计是你当体育委员时的事。那时你表现内向,当文体委员喊队时声音总是太小,惹得前面的女生捂着嘴笑。别的女生笑时捂着嘴低着头,可她盯着你笑,那时你就注意到有个她了,可那时你顺着她的笑无意看到了她颤抖的胸,当时你的鼻子剧烈一热,胸膛里有股气流横冲直撞蹿进了你的心房。
你第一次用男性荷尔蒙欣赏了一个女子。那时你时不时会想起刘雅,可她给你的是心灵的吸引,不像刘雅丽给你皮肤上的饥渴,你从没如此浓烈过的想要靠近一个女子,你的手总是想抓住点什么。而最明显的是睡觉时,你翻来覆去脑海里永远是那对胸,还有那双修长的腿以及腿部向上延伸的令你躁动不安的源头。
每天早晨你渴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到她轮廓分明的脸。你的经意不经意让她不止一次的捕捉到了,也是那时起她开始用眼睛看你。不论上课下课只要是离开课桌或者进入课桌她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转身,然后用稳定的眼神看你,那时你也会看她,同样稳定的眼神,有时她会被课桌夹住腰,她翘起的屁股总那么曲线凌厉,看的你脸红似一回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