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经营着一家建筑装饰公司,刚开始运转时各方面都生涩,度日如年,没办法只好将我寄宿在小城读书,本来打算等生意好起来,就接我去他那儿。这几年经济发展势头良好,全国各地都进入了黄金发展期,每个城市都开始筹建新城区。我爸爸善于经营,没几年就挣了不少钱,可他一直忙于事业,疏忽了对我的关爱,再说我也习惯了小城的学校,也喜欢待在这儿,毕竟是我生长的地方。后来我爸妈想接我去他们那儿,我拒绝了,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由于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都疼我,也尊重我的想法。再说转学会影响学习,为了我能够不耽误学习,他们也就不提转学的事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学习对我来说只能算是任务,而不是所谓梦想或者作为攀登未来的台阶。鉴于我离的远,他们除了在金钱上对我进行弥补外,还将我托付给小城的亲戚进行照顾。人家也有人家的生活,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我象征性的每个星期去那么一次,也是坐一会儿便以学习为由就离开了,其实也只是给他们一个我好着呢,一心读书的证据而已。我知道我爸妈时常打问我呢。
钱这东西,少了不行多了也是祸胎。
因此我时常会在周六跑去出跟同学在KTV喝酒唱歌耍子。都是青春期的女子,喝点酒往往血液在体内奔流,加上环境的刺激,我们几个少女不免有点儿放肆。当时我们一起玩的有个女的叫刘敏来着,有个表哥,就是那个被你用砖拍倒的李兵,时常半夜开车来接我们,回家和回学校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懂的,我们是学生,还是女生,哪有女生半夜三更的喝醉的?
第一次见李兵我感觉这人挺好的,体贴,会照顾人儿,勤勤勉勉的,就那种随叫随到,想怎么使就怎么使的人,毫无怨言。再说长相还不赖,那发型有点像张国荣,一副俊俏的模样儿。那时我还没怎么接触过男人,当然,对你那时只是好感而已,没别的想法。女孩子都喜欢殷勤的男人嘛,特别长的好看的还殷勤的男人。说句实话我有点好感,可好感归好感,那时也是随心那么想想罢了。可那晚我估计喝醉了,就指着李兵问身边的同学问这男人谁啊,看着挺帅的。也是这句话引起了本来对我还没怎么在意的李兵,他那么认真的瞧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怎么说来着,有点儿勾人,而女孩总是喜欢靠感觉去幻想,那时我确实对这双眼睛有点儿幻想,我喜欢他看我那种眼神,痴痴的,有点好玩。他听见我问他,脸瞬间红了,那就更好玩了,还有男生看着女生会脸红的啊!我就没遇到过。
李兵走过来看着我说你就是刘雅?我瞪着眼睛看着几绺头发盖着他的眼睛有点朦胧的感觉,别提多动荡了。酒是色媒人,你知道么?要不是酒精在作怪我会看上他?可那晚我确实看上他了,他让我的心那么一晃荡,我就感觉不妙,完了,我这是要干什么?这时刘敏凑过来在我耳根旁咬话,她说别看我表哥那吊样,可有才华了,能诗能文的。
那晚算是我跟李兵搭上话了,也就有了后来的故事。
刘敏,我将她当我姐们儿,可以靠的住的玩的嗨的姐们儿。
说到这里刘雅停顿了一下,眼中闪着泪花,明显的她口中的姐们儿让她重新进行了判断,或者进行概念重组。
她继续说:刘敏家也是农村的,家里经济不好,父母都是农民,刚来学校那会儿穿的那个寒酸,整个儿一乡村野丫头。可她穿着虽然平凡,可她骨子里有股不服输不甘于人后的硬气劲儿。我们住一个宿舍,在我上铺,出于她刚来小城对一切还不熟悉,我对她也特照顾。刘敏呢,属于那种一看就漂亮的女孩子,可是不耐看,你仔细去瞧她时,她面部各部件之间缺少协调性,似乎有点飞扬跋扈的意思。可她对志同道合,思想统一的姐妹们都付出最真诚的感情,因此我们关系很好。不知道怎么,半学期过去了,不论她的衣着还是吃喝都明显的有了档次,我还一直纳闷儿了,难道家里挖出黄金了?
后来我见到了她口中所谓的表姐,在小城卫生学院学习护理专业,我们一起玩了好几次。刘敏的表姐体型匀称,前凸后翘的,要啥有啥,一头齐耳短发,飒爽精干,假如我是个男人我也要她。她那双眼睛从未真实表达过自己,你要是被她那双眼睛所感动,抱歉,估计你已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虽然我没研究过心理,也对心理不感兴趣,可这个女人的心理也能算心理界的一大难题,压根无迹可寻。
刘敏的表姐叫吕洁,这名字用她自己的解释就是,姐姐上下两张嘴,就没说不过去的理儿。
吕洁她跟男人做生意。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每次我跟刘敏去找她时她总是请我们吃最好的最贵的东西,穿着就不说了,没一件上档次的却也是最贵的,这种档次我的解释就是适合自己或者适合自己身份的。她穿的很性感,完全不像个学生,听刘敏说她是那学校校花,追她的人不少呢!吕洁见我时比较客气,或许出于我对刘敏的照顾,也或许我有钱吧,总之她对我很好,她喜欢跟有钱的人交往,当然没钱的也可以,就是跟着她混。
某天晚上在我们吃饭的空档儿我去了洗手间,等我出来时我刚好看见吕洁将一只信封模样的东西打开,我看到了一沓钱,粉红色的颜色那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她给刘敏看了看又装进她随身带的包包里了,当时我就看到刘敏傻眼了,她呆呆的似乎失了魂,她陷入一种决定或者思考的状态。我赶紧躲了躲,我怕她们看见尴尬或者多想,毕竟人一见钱,情绪就不对了。只听见吕洁对刘敏说,你考虑吧,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说着递给了刘敏一台手机,黑红相间的配色很好看,看机型应该是诺基亚。只见刘敏接过了手机把玩了一会,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那时能买的起诺基亚的人很少,别说学生了。
后来我们吃完饭,吕洁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玻璃用那种最黑的车膜贴的,看不到里面,刘敏看着她表姐扬尘而去显得心事重重,手中拿着诺基亚发呆。我问怎么了,她没吱声。我又问了一句,她倒是一愣,吓着了似的双眼惊恐的望着我。我说你发啥楞啊,生病了?不舒服?她咧着嘴说,没事,估计大姨妈要来了。我还真没见过大姨妈来的人会失神落魄的。
那晚我们回学校后刘敏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她匆匆收拾了一下出去了,一直到第二天她才慌乱的跑来上课,脸色苍白的厉害,走路也摇摇晃晃的,我以为她的大姨妈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