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开始调皮了?”
在陈闲已经认命的目光中,准确说是在他的右眼余光中,缓缓伸出了一只的手,迎上了即将把陈闲淹没的森白电光。
鲜红如血的指甲油,光滑白皙的手背皮肤,还有那两道在她手中哑火的电光,把屋内的三个大人惊得愣在原地。
包括还没来得及“跳窗”的帅气青年。
“金光护身咒,飞电符咒,力士符咒…还有封禁咒,你是张家人?”
女人说完后,三人反应各异,但都弄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真正的电光火石间,这个踩着高跟鞋的黑丝大波浪救下了陈闲!
清澈空灵的声音像是林间黄莺在开嗓唱歌,但听到这道声音的张家叔侄,却没有半点相应的愉悦和放松。
右脚搭上窗台的张洞玄不敢有多余动作,他背上的李小萌响起了孩子特有的轻微鼾声。
在他怀中,被陈闲强行催眠了两次的李小明一脸困倦,本该被出现在他家中的四个陌生大人吓住的他,在女人出现后,喊了一声“妈妈”就乖了。
张虚应塌肩沉气,如临大敌。
只有陈闲,把憋在胸口的一口闷气吐出来后,就顺势坐在了神秘女人的黑色高跟鞋边,“我就想试试……”
女人轻哼一声,嘴边的话被对面流出冷汗的张虚应堵回了肚子里。
“又来一个,洞玄快走!”
张虚应先发制人,这次他没有拿出符纸,而是抬起右手,咬破中指。
吐出一个在陈闲听来很是拗口的音节后,张虚应中指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像是成精了一样,飘在半空。
并且随着着他右手的快速挥动,在半空凝成了一道奇异符文。
自认饱读诗书的陈闲睁大双眼,那道奇异符文,他只能识得最顶上的“敕令”二字,下面那串神似狂草的字符,他一个不识。
神秘女人往前踏出一步,她知道,现在不是和陈闲算账的时候。
“张家的符箓道术?哼,要是换作松成子来,老娘还忌惮三分,至于你,还欠点火候!”
话音未落,女人那足够好些人玩上一年的白嫩右手缓缓抬起,掌心突然出现了一团深紫光芒。
张虚应全神贯注,画着手中还未成型就已经有雷火盘旋的符咒,他身后的张洞玄却是神色大变。
松成子,原名张灵秀,道号松成子。
在他张家记载中,那是距得道飞升只有一步之遥的五位天师老祖之一,且那还是东晋乱世的先祖!
这皮裙黑丝的美艳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人给张洞玄解惑。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家二叔的心思,只是在那双年纪轻轻就患上了“白内障”的丹凤眼注视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
家传静心咒念了两遍,没用。
道门清心诀念了一遍,没用。
焦急无助的他现在念起了道德五千言。
“嘭”
张虚应呆了。
他的大侄子也呆了。
右胸肋骨好像被撞断了两根的陈闲有些想笑,但一向自诩沉稳的他还是强行忍住了。
因为他亲眼看到闪着雷光火芒的符咒成型,又亲眼看到宛老大直接扔出一团浓郁粘稠的深紫幽能,包住了那道让他汗毛倒立鲜红符咒。
然后,在他眼里一直都彪悍非常的宛老大就这样走了过去,照着寸头道士的老胸锤了一记粉拳,把道士锤得坐在地上吐血。
宛童居高临下看着张虚应,“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