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你给我站住!”梅斯兰斯执政官从远处飞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他的怒吼声。
柳德米拉停下了脚步,站在船桥上,手把着围栏,转过身看向空中正在朝这里飞过来的执政官。
看到她停下了脚步,执政官心里一阵高兴,看起来她还是尊重自己的。
同时,也将心放下了一些,因为看起来柳德米拉还是听自己这个师兄的话的。
执政官缓缓从空中下落,落在了船桥上,站在了柳德米拉的面前。
同时他也堵住了柳德米拉继续前进的方向,脸色做出了一副担心的表情。
说起来他比之其他同届同学来说与柳德米拉的关系不错。
偶尔柳德米拉会跑来梅斯兰斯游玩,还有学习。
也因为如此,执政官较为了解她,知道她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逼急了连两位大人都劝不了她,所以执政官准备打感情牌。
“你这是要干嘛去?是出海游玩吗?那我让海上卫队修整的船队带你出去玩好了。
用不着去打扰人家商队的船,人家还有生意要做呢,是不是。”
执政官面色柔和得看着柳德米拉缓声说道,海风轻抚面颊将他的稍长的胡子吹起。
看着执政官的这幅样子,聪明的柳德米拉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想干什么。
随即微微一笑,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胡子轻笑着道:“师兄,我并非出海游玩,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闻言,执政官顿时脸色一暗,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你为什么要去墓园?”
“因为我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一件对我来说极为重要的事情。”
柳德米拉抬头,毫无顾虑得看着执政官的眼睛,同时往他身后瞟,看向那面蜘蛛旗。
看到她眼神中充满的坚定,执政官转身朝后面看去,也看到那面旗帜,随后转身再次看向柳德米拉。
“你难道对亡灵巫术起了兴趣?”执政官的声音在发抖,他对于自己猜测的想法感到恐惧。
不过还好,柳德米拉摇了摇头:“并非,对亡灵巫术研究并不需要去墓园。
我此行前往夏格拉克缇见祝赫是私事,一件关于自己的事情。”
执政官松了口气:“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是你至少给两位大人报个信啊。
你这么能这么胡来呢?要不你先随着我下去,给你两位老师说一声。
在那之后,你还想上船,我也不再阻拦了,怎么样?”
执政官在看到那双眼睛透露出的神情后,就知道了他拦不住她,只能拐个弯拉出两位大人来说话。
这样如果柳德米拉再次登上墓园的船队前往夏格拉克缇后,很有可能在路上被学院的舰队拦下来。
那样作为梅斯兰斯执政官的他也不会被问责,也能避免柳德米拉的行为。
总而言之,这是一件好事,当然前提是柳德米拉会答应他的请求。
另一边,在获知此事时,执政官已经加急给杉提拉议会与银色联邦发送消息了。
想来大概在下午的时候就能让两位大人受到消息,前来阻止柳德米拉。
“不行,师兄,我意已决,夏格拉克缇我是非去不可。
而且你也无需担心我的两位老师会问责于你,我已经给两位老师留下了书信。
此外,夏格拉克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那里是祝赫的领地,与墓园其他地方有本质的区别。”
柳德米拉摇了摇头,她知道执政官的想法,一旦自己是在梅斯兰斯消失的。
那两位老师会问责于他,但是她在决定前往夏格拉克缇时就已经准备好了计划。
她不会做因为她自己的事情而连累到其他无辜之人的事情。
此行前往夏格拉克缇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很小,只是学院的这些人将自己对墓园的臆想带入到了夏格拉克缇罢了。
“有什么区别?!那夏格拉克缇不是属于墓园的领地嘛?”
执政官声音提高了一些,略带着失望得说道,但言语之间全是肯定。
他坚信着自己对于墓园的想法,至于祝赫,那只是随手走的一步小棋而已。
“您忘了祝赫身边的掠魂死骑了么?”柳德米拉反问道。
柳德米拉的这句话,让执政官楞了一下,回想起了当时祝赫来到梅斯兰斯的时候。
他身边的那些骑士确实让执政官震惊了许久,结果后才得知只有两骑是真正的掠魂死骑。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震惊,只不过因为震惊过了,听到只有两骑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然而,那两骑中有一名觉醒了的掠魂死骑,在祝赫走了之后,执政官才慢慢回味过来。
那时,祝赫已经通过了温彻斯特,执政官也曾想过要通告其他执政官再次对其进行绞杀。
否则让那名英雄成长起来,那后果对作为墓园邻居的学院太过恐怖。
但是这种想法在得知查尔娜大人亲自寻到曼妥思找祝赫后消散了。
既然杉提拉议会的查尔娜大人与其是旧相识,如今还保持着关系。
那么祝赫可能确实不会对学院产生威胁。
此事,执政官也就一直放在了肚子里,不过心中还是暗暗对祝赫警惕。
如今,却得知柳德米拉要前往夏格拉克缇,那祝赫的领地。
那可是一个虎窝啊,人家既然能有两名掠魂死骑伴随,那领地还缺少高阶冠军生物与最恐怖的低阶生物骷髅么?
所以想到此处,执政官略带严肃得对柳德米拉说道。
“那又怎样?说到底那是人家的地方,你到了人家的地方还不得任人宰割?
你这上百名追随者能扛得住人家墓园如同深邃之海一般汪洋的骷髅海吗?!
即便你们能飞,但是你们的魔力足够你们飞多久?
何况墓园可不缺少会飞的冠军生物啊
你一旦出了问题我我怎么跟两位大人交代啊”
说着,执政官使劲挤了挤眼睛,弄出了几滴泪,伸手抹眼睛。
看到执政官带着哭腔苦口婆心的样子,柳德米拉内心翻了个白眼。
不过面上却表现出关心,伸手挽着袖口想要给执政官擦眼泪。
不曾想执政官却一把拍开了她的手。
柳德米拉无奈道:“别哭了,这把戏我在要求提前考试的时候就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