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格拉克缇没有那么危险,何况祝赫还是查尔娜大人的朋友。
当时查尔娜大人前往曼妥思,我也在场,当天晚上我得知了很多事情。
祝赫曾救过查尔娜大人的命,这就证明了祝赫对于学院没有抵触,与其他亡灵巫师不同。
此外,这些船队也全是他夏格拉克缇领的贸易船队,此行乃是前往精灵贸易。
顺便开辟航道,既然如此,想必以后梅斯兰斯与夏格拉克缇的交道不会少打。
也就侧面证明了我的安全,即便他厌恶我,也不会对我动手。
否则他开辟这么一条近乎环行亚山世界的航道就没用了。
梅斯兰斯处于中间位置,他想要与精灵贸易就必须通过这里,别无他法。”
执政官听完柳德米拉的一番话,倒是有些惊讶,祝赫给他的信中没有写这方面。
同时他也没看出来,祝赫这家伙居然救过查尔娜的性命。
既然如此,那么杉提拉议会也会相应得对祝赫有基础的好感。
毕竟现在领导议会的那位大人是查尔娜的丈夫。
侧面来说,也正是因为祝赫对查尔娜的帮助,查尔娜也才会回到学院。
再延伸一些,那也说明了祝赫对于学院的奥术研究还有贡献作用了。
因为这奥术的诸多难题都是查尔娜大人亲自攻破的。
此外,执政官也想到祝赫在信中对自己讲的事情,那件让自己极为犹豫的事情。
那件事情就是自此以后夏格拉克缇给梅斯兰斯的税金加两成。
作为代价,梅斯兰斯要保证夏格拉克缇商队在梅斯兰斯海域乃至陆地上的安全。
还有给予夏格拉克缇商船队伍的便易通信权利与在梅斯兰斯开设通行贸易的权利。
对此执政官确实在犹豫,一路上除了担心柳德米拉的手脚别那么快,就在想这件事情。
税金的增加可以让梅斯兰斯的财政更宽裕,也会为自己带来良好的政绩。
这将会对自己任职期限满了之后,下一任职选择有帮助。
而且从柳德米拉这得知,祝赫的野心如此之大,那么到时候税金也会超乎想象。
甚至执政官推测如果有了这税金,对于自己入选杉提拉议会也会有帮助。
但是夏格拉克缇说到底还是墓园的势力,而在此之前死亡阴影还打了学院一顿。
虽然后来学院胜利了,但战争的伤痛影响着其余学院的普通人。
当然,他作为执政官是不会从这种小层面去否定这么大笔的税金。
然而也是因为作为梅斯兰斯的执政官,他需要考虑这点。
如果同意祝赫的要求,让墓园的船队进驻梅斯兰斯会不会引发治安问题。
眼下听着柳德米拉分析的这一波,执政官倒是对夏格拉克缇没那么防备了。
反而开始思考要不要答应,亦或者狮子大开口一下?
“师兄,我走了。”柳德米拉看到他这幅样子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绕过他上船。
“噢噢”执政官下意识得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转身道:“等等。”
柳德米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慢慢转过身道:“又怎么了?”
执政官深深得看了柳德米拉一眼,动了动嘴巴:“这个你拿上。”
说着,他从法袍中取出了两张卷轴,抓起柳德米拉的手塞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柳德米拉奇怪得抬头道,她能感觉到这是两张魔法卷轴。
但是这种东西她真的不要太多,毕竟是亚伯拉罕与哈尔莫什的学生。
光是两位老师平日里无聊私下做的那些,碰到她了就会一股脑得扔给她。
所以柳德米拉身上的三个空间袋里装了两个袋子的魔法卷轴。
这些卷轴如果变卖,可以在学院起几十座魔法塔,在圣堂可以买下两个公爵领。
光不触发得砸人都能把一个普通人活活压死。
这些魔法卷轴中也有十几张用来保命的卷轴,是两位老师精心制作的。
作为她的毕业奖励,在她通过毕业考试时送给她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柳德米拉就是学院的公主。
“我收藏的卷轴,这张蓝色印章的宗师级的怒海波涛,毕竟听闻夏格拉克缇沿海,相信你知道怎么用。
这张则是空间转换,范围在三百码左右,位置在我府邸后园,你嫂子拉你喝茶的亭子旁的那片空地。
激活释放时间是186秒,你要把握好时机,这这东西很珍贵,能不用就别用。”
柳德米拉愣住了,看着执政官一脸肉疼,却仔细讲解的样子,柳德米拉沉默了。
她知道这位师兄贪钱,但是贪的钱都用来建设梅斯兰斯了,而眼下居然却为了自己把这两张极为珍贵的卷轴送给了自己。
说明他是真的在关心着自己,师兄一家子只有一个儿子,那儿子在毕业的时候因为操作失误导致魔力反噬,死了。
现在看起来,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儿,对女儿一般呵护。
这样想来,之前他的那些呵斥,似乎变的有情有理了。
虽然柳德米拉的空间袋中也有与之媲美,甚至超过这卷轴的绝品,但柳德米拉却看到了执政官对自己的关爱。
与之类似的卷轴柳德米拉虽然也有几张,但那是两位老师精心制作的,甚至据说在制作过程中还失败了几张。
侧面证实了这种卷轴的珍贵,还有其价值。
这种有价无市的卷轴,执政官居然就这么塞自己手里了。
柳德米拉顿时一阵感动,眼睛变得湿润,上前一步抱住了执政官。
“我会回来的,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等着你回来。”
执政官拍了拍柳德米拉的背,一脸欣慰得说道。
“那我上船了。”
“去吧。”
柳德米拉没有矫情,直接脱身,珍重得将执政官给予自己的卷轴插入腰间的夹囊,转身朝船上走去。
执政官看着她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