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是在下唯一知道现在还活着的一个,另一个是马健,但他已经死了,别的……没有一个是以真面目出现的。”
“鬼脸人呢?”
“不清楚。”
由“鬼脸人”夏侯刑风想到了古庙外林子里被金牡丹与霍连城诱杀的“六爪银狼”温长恭,他是“鬼脸人”的拜弟,被杀的原因是他追查“鬼脸人”的下落,由此看来,“鬼脸人”在会中的身份相当不低。
“常子彪,现在不能放你走,你必须留下。”
“姑娘放在下走在下也不会走,出去必死。”
夏侯刑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身面对黑嫂用很低的声音。
“黑嫂,看样子你们要追究的是用毒之人?”
“不错!”
“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
“好!在下就算没问,就事论事,常子彪不懂毒,他被安排来应诊,解药是别人交付的,这就是说先已经有人知道夫人所中何毒,而此人定然已看视过夫人,能想出是什么人吗?”
“想不出,最先见过夫人的是‘祥云堡主’霍祥云,他是为了找儿子而来的,当时要他看夫人的目的是借他之口把求医的消息传出去,今天上午先后来过七八个郎中,其中三个是本城的老太医,其余的来路不明。”
“常子彪是最后一个?”
“对,其他的都表示无能为力,只有他拿出解药!”
“偏偏他不知道他发令之人……”
就在此刻,壁间突然传出一阵清脆的铃声。
黑嫂目芒一闪道:“外面发生了事故!”
不见铃,只听到铃声,想来是暗设的示警机关。
黑嫂摆摆手道:“我们出去!”
夏侯刑风跟着离开地下室,黑嫂在壁间开启了另一道暗门,走的不是原来通房间的出口,人一进入,暗门自闭。
暗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夏侯刑风由黑嫂牵着走。
“黑嫂,你们来不过几天,怎知道这种设施?”
“不是几天,是两年。”
“两年?”夏侯刑风十分意外。
“对,两年前就已经暗中利用上了这宅子,对这里的一切摸得清清楚楚。”
“夫人不是已故鲁御史的胞妹么?”
“让你知道无妨,根本不是,捏造的。”
“啊!”夏侯刑风心里打了个结,文夫人在山里是装疯,到南阳来又装病,文素心又故意制造“狐仙”的风波,而秘密据住这被称为鬼宅的府第又长达两年,闹鬼当然也是故意安排的,江湖人的行径太不可思议了。
眼前一亮,出口竟然是在一口上锐下丰的枯井底。
井深在三丈以上,半腰垂着辘轳的绳子。
“上去!”黑嫂的声音有些急促。
这等高度即使不借力也难不倒夏侯刑风,他毫不犹豫地耸身而起,根本不用绳子,到两丈高下时,双手一拍一按井壁,轻而易举地便到了井外,一看,是在后花园的角落里花树之下,狐仙出现的楼台就在不远处。
黑嫂紧跟着出井。
两人不再开口,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奔向正院,到了角门边,只见中庭里人影幢幢,大厅已被包围。
所有的人全都以黑巾蒙面,看起来相当诡异。
两人一缩身,退到角门外,黑嫂左右一看之后,指了指耳房的后窗,夏侯刑风会意,立即飞身而上,进入房间,房门对着中庭,中间隔着楼廊,从前窗外望,居高临下,斜对厅门,对厅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黑嫂随即到了夏侯刑风身旁,也凑上窗棂。
荒废了的深宅大院,吵翻了天外面也不会知道。
两人注目之下,同时“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