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与瞿卿明同坐在马车内,瞿卿明吩咐了平稳些,马车便慢慢悠悠的从宫门往太傅府走去。
秦韵面目带着笑意,看着瞿卿明,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你瘦了。也黑了。”
瞿卿明听着秦韵的念叨,捏过覆在自己脸上的素手,将秦韵散在身前的秀发拢到了身后,从怀中掏出一红玛瑙的素簪,把秦韵的头发束起,以簪子定住,搂着秦韵靠在自己的肩头上,“这回回来了,我们便不再分开,日后我晨昏定省一日不拉的为你束发。”
“好。”
话音未落,瞿卿明带满了占有与疼惜的唇便将秦韵的话堵了回去,秦韵的唇中还夹着着酸糕的味道,却在经过嘴的发酵后,变得鲜甜可口,引人迷醉。
马车内一息之间便被旖旎之气覆盖包裹住了,两人之间的喘息、起伏,如同惊涛骇浪,烈火遇枯木一般,难以收拾。幸亏瞿卿明脑中还留有一丝清明,急急忙忙收住了情欲,却在瞧见秦韵眉目间那一分从未见过的韵味,水丝与喘息之间将瞿卿明心中积压已经久的猛虎放出了牢笼。
“可以的。”秦韵瞧着瞿卿明难忍的模样,身子愈加柔软,下身也不住的夹紧,似邀约一般眯起了双眼,将已散乱了衣襟的胸膛送到了瞿卿明面前。
瞿卿明脑中的最后一丝弦应声而断,低头含起秦韵的唇,一手托着秦韵的声量,一手将车内的靠枕塞到秦韵腰下。
“用些力。”
瞿卿明扯过披风裹住秦韵,抱着下了车,瞿卿明低头瞧着怀中的秦韵,心中想着,是不是太重了太多了。
回了屋,为秦韵收拾了身子,正替她盖过被子,便被秦韵捏住了手,微微眯着眼似累极,“我这些日子瞧着皇上总觉着不太对劲,你小心些。”
瞿卿明听着秦韵说的,脑中又想起在大殿前皇帝那似试探,似怀疑的目光,眼中的黑云不禁也压了压,面上仍带着笑,点了点头,将秦韵的手,藏回了被子中,拉下了床帏,关了房门,往书房走去,还命管家将蕉月唤了来。
“夫人每日都进得极香,睡得也极安稳,也不见什么不好的反映,前日太医才看了脉,说小少爷好这呢?”蕉月站在边上,回答着瞿卿明的问话,眼睛却一直瞧着站在外侧的齐训。
“夫人每日吃多少,可有走走活动?”瞿卿明估摸着秦韵的身量,脑中胀胀的。
“夫人每日会叫好几次吃食物,我们瞧着好,便就随着夫人。早些时日在府中倒是经常走走,也是因为有人闹事夫人也坐不住,进了宫就少出去活动了,也就是去皇后娘娘的宫中坐坐吧,连着我们,夫人也叫我们少走动。”蕉月脑中回想着。
“宫中没有嬷嬷照顾着么?”瞿卿明问道。
“嬷嬷?没有啊,就是一个小太监和两个宫女。”蕉月满脸疑惑的答道。
“罢了,你下去伺候吧,把之前替夫人看眼睛的军医叫来。”瞿卿明说道。
“刘军医,已经回乡了,夫人都是宫里的太医摸的脉啊。”蕉月说道。
说完,蕉月便下去了,正赶着吴汉从门口进了来,与蕉月撞了个满怀,“走路不带眼睛啊。”蕉月的脾气真的是被越惯越厉害了。
吴汉在江南一处从未遇见过这般烈性子的女子,被堵着呆在了门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傲骨女子,“把你那眼珠子从我身上挪开,不然我就把它挖出来。”
蕉月摸着被撞到了鼻头,一顿好气,这人怕是个傻子,灰头土脸的,还一副呆傻的模样,见其没一丝一毫的反映,心道晦气,便走了出去。
吴汉摸着被撞到的肩头,心中的血液慢慢扑了出来,瞧着蕉月走去的背影,一寸寸的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