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发了结果存在草稿箱了)
接连几日,文武百官成群结队来药庐送礼道贺,皇帝也传了圣旨来,贺了喜,又下了旨瞿诜世袭侯爵之位。
这一把真是把瞿卿明捧到了那个离至高之位只一步之遥的地方,连着秦韵拿着圣旨也反应了过来。
“皇帝,是在警告你?还是准备捧杀你?”秦韵瞧着坐在桌前看着沈啓扬带来的折子,说道。
“捧杀该是不至于,沈啓扬带来的折子,都是乌骓半路截下的,要不是让皇帝防范于未然,要不就是让皇帝莫做傀儡。要不是有不斩言官的说法,这些人都不知死了几回了。”瞿卿明看着手中的折子,一把甩到了桌上。
“你还在北地的时候,这帮言官就是嘴住靠海管得宽,你凯旋了,又怕你收拾他们,自然是要先把你拉下来了,也怪不得他们。”秦韵瞧着瞿卿明动气的模样,安静的劝解着。
“他们若能老实些,我也不会如何,他们若真自不量力,也别怪我。”瞿卿明转过看着秦韵的双眼,低头看着桌上的折子,渐渐起了疑心。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天恐怕还没变晴呢。”
正冷着声,蕉月便敲门进了来,手中端着一碗醍醐,这醍醐是秦韵每日叫着要吃的,这醍醐的做法极其繁杂讲究,牛乳成酪,酪生成酥,生酥成熟酥,熟酥方出醍醐。
草庐中的厨具满是药味道,连着这醍醐中也塞满了草药,秦韵结果碗后,咪了小半口便不再吃了,把碗又放回了蕉月手中。
瞿卿明瞧着秦韵恹恹的模样,心下也是不忍,问了嬷嬷后,便收拾了东西回了自己府中。
“哎呀~还是回自己府中舒心,把瞿诜抱来给我玩玩。”秦韵靠着瞿卿明慢慢的躺到了自己床上,脚上的鞋袜也等不及的两下一甩便踢出老远。
瞿卿明面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弯腰一个个的捡了回来,在床下一一放好,收了面上的笑意,冷着脸看着秦韵,“瞿诜生出来便是给你玩玩的?”
秦韵最得意的就是看着瞿卿明满脸寒意却无可奈何的模样,“我自己生的,我还不能玩了?”
秦韵说完便转了头到另一边,不看瞿卿明一眼。
瞿卿明也是吃得一顿好堵,舒了舒压在心上的气,坐在了床边,握住了秦韵的手,从指间,摸向指节,再在手心一下下的画着圈,秦韵的心中也随着手中渐渐明晰的圈,荡起了一浪一浪的波纹。
秦韵感觉着瞿卿明的安静,回过头来,便瞧见瞿卿明捧着自己的手,一下下的把玩着,眼中的神情似乎在看宝石一般,秦韵将手从瞿卿明的手中抽出,抚上了瞿卿明的脸庞,瞿卿明闭上了眼,倒在了秦韵怀中,双手交缠到了秦韵的身后,
“若我什么也不是了,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恩?”秦韵被问得懵住了。
“人人都道我聪慧机敏,卓越非凡,所谓的这些成谓都如同枷锁一般的压在了我身上,我不容许出一丝一毫的错误,不许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可哪有人,生来便是如此,老师一日日的教导我,我一日日的学,一日日的做,才成了现在的我。若没有这一切,我便还是那个拄着拐呆站在稻草边的那个小乞丐啊。也许已经死了,也许还活着,从一开始的一切便是我做出最好最为恰当的选择,从来就不是我心中想的那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