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复哥哥是不是根本不想收阿仲为徒？”樊仲小声问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那就没必要拜师了，你回去吧。”

“不，阿复哥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樊仲忍着将眼泪往自己肚子里流。

“小家伙，做周复的徒弟可是件很苦的事情，大哥哥劝你一句，赶紧走吧。”裴琰不为樊仲求情，反而落井下石，“再说，像你这样的寒门子弟想要混个出人头地，不知道还要经受多少磨难呢。”

“噗通”一声，樊仲跪倒在满是石子的地面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阿仲，像你这般随便下跪，你觉得我还会收你为徒吗？”周复是不愿收一个有奴才意识的人做徒弟的。

“阿仲不懂什么大道理，阿仲只知道，为了能够读书阿仲什么事都肯做，什么代价都肯付出！”

周复不禁动容，一个人真的能够为了读书而放弃一切吗？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判樊仲这样的言论。

“也罢，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明日你在这里等我。”

周复说罢，也不管樊仲，招呼裴琰一同离开了。

“明天我一定会比阿复哥哥来得更早的。”樊仲依旧跪在那里自言自语，在他的眼中闪烁着坚毅的目光。

白天过去，夜幕降临。樊仲早早地躺在草席上，但是他依旧睡不着，他辗转反侧，侧耳听着外头打更的声音，计算着现在的时间。

时间过了午夜，一阵困意袭来，樊仲哈欠连连。

“不可以睡着。”樊仲爬了起来，从柴堆中折了一根尖锐的木棍，朝自己的臀部重重地刺了一下。

“嘶~~”樊仲感到酸爽至极。

每当他睡意难挡之时，就往自己臀部戳一下。

如此挨了一个时辰，一个想法像闪电一般闪现脑海。

“反正要等，不如去渡口等。保证比阿复哥哥去的更早。”这个想法让樊仲兴奋莫名。

他忙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家门，朝渡口跑去。

转过一个路口，樊仲远远地看见渡口边有一团篝火烧得正旺，旁边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樊仲心里顿时凉了大半，难道阿复哥哥已经在渡口了？

他沮丧着脸靠近篝火，果不其然，周复一脸坏笑得看着樊仲，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上面串着几条鱼，香气一阵阵钻进樊仲的鼻孔里。

“烤鱼香吗？”

樊仲点点头，咽下一口口水。昨天只吃了一顿饭，肚子正叫得欢呢。

“来，尝尝我的手艺。”

“阿复哥哥，你...是...是同意收我为徒了吗？”

“别想太多，我只是请你吃鱼而已。”周复晃了晃手里的烤鱼，看见樊仲欲哭无泪的样子，又道：“不过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是！”根本没有给樊仲选择的余地，他只能答应。

“假如你拥有一个强大的能力，我问你，你会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