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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老奴誓死???遵从???”
符伯的声音温和熟稔,暗淡又有苦恼,一字字拖长音调,划破沉寂良久的僵持场面,说出令人不能承受的话。司马言蓦地站起身来,他与张飞等人不同,他对云襄除了信任以外更多的是认同,就算是天大的难题也绝对扳不倒他俩齐心协力。他拍了拍身旁离自己最近的周仓肩膀几下,掐着喉结凝着声色,郎朗道:“大伙,我文仕向你们保证,定会护妙杰周全的!”
赵云只觉喉咙口直得厉害,自常山而来,他第一次听到心中那份执念的呼唤,原来活了半辈子,守护常山百姓安危并非他的天职,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少年才是他此生的追求。
“公子,赵云誓死追随公子,遵从公子生杀命令!”
刘备拱手撇开直视云襄的眼神,声音喑哑:“备???亦誓死追随公子,遵从公子命令!”
“大哥???”张飞瞠目看着刘备,牙劲浑然嵌入下巴,硬生生啃出一排压印。
“老管与邓茂这条命是公子给的,此生只遵从公子一人命令!”
“周仓,遵从公子命令!”
“张郃,遵从公子命令!”
不期然都开了允诺的口,一直紧绷到现在的气氛,渐渐缓和了许多。关羽半阖地双眸倏然全闭,面露为难,也随着允诺道:“关某,遵从公子命令!”
张飞愣了下,眼见众人最后还是妥协了最不愿意妥协的事情,答应遵从云襄命令本该理所应当,可是只一答应则是将云襄推向毫无退路深渊虎口,张飞恨不得代替云襄,当然不止张飞愿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云襄丢了性命,只是他们丢了性命也完成不了此事,此番凶险之事又将是除了云襄与司马言能完成外,在无人能替代的。
张飞五指紧拽丈八蛇矛,脚下微微向后滑动的脚,越来越不听自己的使唤,他想夺马而行,一人一马直捣张角营帐就算是死也无悔,但是,他知道眼下自己最在乎的人都在这里,他不舍更不能。
张飞先偷偷将目光稍稍向云襄望去,眼光再悄悄地往上移,突地心中一个大跳,云襄那双似乎早已看穿他心中所想的一切,那束眼神里似乎匿藏着一丝恳求,真挚而富有深情。
张飞气势一沮,呆看着他,竟被眼神里一种明显真切的情感所震慑住。那不止是君臣之情,更多的,却是浓郁的亲人感情,完全冲破了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数年深交的枷锁;没有君臣之间本该的地位号令示威,没有面临生死前的推脱???
原来,世上还有如此性情的主公。想这少年几月前初来涿县,自己还以为是黄巾贼的探子,险些与其结下梁子,在涿县更兵不血刃的救下深陷敌军包围的自己,一转身成为自己的主公,虽然他从来不承认这样的称呼,但是众人始终觉得不能少了礼数???云妙杰???不???是公子???
锵!
一柄重铁重重地敲打了一下地面。张飞这才将眼睛从云襄的眼神里拔出来,沉声道:“张飞,遵从公子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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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广宗外波才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