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今日又一整日不能出营攻打广宗城的日子,太阳炙烤着牛皮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焦土味和全营的汗臭味,短短三天的时间,格局居然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先是高升替代了自己的渠帅职位,后来又闻询张曼成兵败平原关,只怕眼下应该已经在张角的营帐里负荆请罪。
波才一路以来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不少,要么干净利落的拿下城池,要么果断撤离,从来没有像如今一样,整整陷在军营里丝毫无所获。
波才走入那个牛皮搭成的帐篷里,发现营帐里早有人在此等候着他,除了自己胞弟波横以外,还有刘辟与孙夏二人。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按耐不住要动手,把广宗城撕开一个口子,进城发泄发泄了。
波才阴森地双眸一扫在内的所有人,众人纷纷起身一拱手表示礼貌后,又随着波才入座后相继坐了下来。独不见黄邵!
波才冷眼一横,刺刺道:“刘头领,你那黄邵兄弟呢?为何不曾一道前来坐坐?”
看到波才那副阴冷的嘴脸,刘辟立刻止住了笑容,犹豫道:“???这个???波渠???不?波大哥,黄邵兄弟和高渠帅在营帐中谈事呢。”
刘辟微觉话中有失,忙撇开目光不敢正视波才。
“唔?”波才眉梢微拧,他知道黄邵素来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如今渠帅职位又让人取而代之,更加不会将自己放在眼中,“罢了,人各有志,黄邵兄弟想做别人的一条狗,我岂能阻拦。”
刘辟没有说话,微微动了动嘴角,偷偷又瞄了波才一眼。
“波大哥说的是,”孙夏嬉皮笑脸的迎着波才的目光,说道:“不论大贤良师命令谁做渠帅,波大哥在我小弟心中永远不可撼动,他高升算什么东西,区区先锋营的士兵侥幸被提拔,居然就骑到您头上,简直是???”
“唉,孙头领这是话还是少说,”波才竖手截道:“免得隔墙有耳,落人话柄就好了。”
波才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始终没从刘辟身上离开,刘辟先是一怔,后来猛地醒悟过来,波才这针锋相对所指就是自己,脸色煞白顿时起身,惶恐道:“波大哥,你我深交多年,难不成信不过我刘某?”
“唉,刘贤弟,我波才几时说信不过你刘贤弟了,”波才大笑起来,冷眉高挑脸色狰狞,“只不过刘贤弟近半年与那黄邵走得太近,难保通风报信呀!”
刘辟身子一颤,脸色惨白:“波大哥!”
“好了好了,”波才语气突然变得温和道:“波才相信刘贤弟不是这等见利忘义之徒,也是因为信得过你这次请你来共商大事!”
“哼???”刘辟自觉不便多于波才发生冲突,只能轻哼一声一拱手,“多谢波大哥信任了!”说完灰溜溜地扎到座位上,闷不吭声。
“这次请诸位前来,乃是因为我卯时得到一个惊天的消息,”波才唇边露出一丝刻薄的冷笑,“这个消息有可能掌控着在座所有人的生死大权!”
他的声音冰冷得吓人,且脸上还带着那种阴险无比的微笑,说话之间,手指轻轻扣在桌案上,敲打出阵阵清脆刺骨冰凉的击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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