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想了想,“但是之前,司马统领可听说过一个拳头大小的震天雷,能杀人吗?”
司马空:“也没听说过。”
李斌:“江大人既然吩咐买酒,就自然有江大人的用处,咱们不懂,但咱们得相信江大人。司马统领,你相信吗?”
司马空自觉的点点头,“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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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江可道向府兵的军医要了整套工具,便领着司马空和李斌等人前往伤兵营。
“江大人,咱们真要用酒来治伤啊?”
江可道拿起一个瓶子,道:
“那当然,这可是好东西。你买的几百斤酒,全在这了。”
李斌瞪大着双眼,看着江可道手中的瓶子,满心的不信,这怎么可能,那是几百斤酒啊,不是几斤。江大人你贪杯喝掉,也没必要撒这个谎啊。
不对,就算是贪杯,谁能两天喝完那么多酒?
“不信?呐,给你闻闻。”江可道拔开塞子,一股奇浓的香味弥漫开来。
李斌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江可道也由得他。救人要紧,至于酒怎么变成了酒精,解释是解释不通的,有时候,甚至不如和他们讲个故事,比如这个瓶子有奇效,装进去的酒会自然变少凝聚成酒精,江可道觉得后者可能更容易博得李斌和司马空的信任。
来到一个腿受了箭伤的凤歌军面前,江可道便停了下来。
那名凤歌军的腿已经完全化脓,伤口裂开,且受了感染,不出意外,这腿是八成保不住了。但是令人敬佩的是,这人却丝毫不当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叫刘有根!十五岁加入凤歌军,今年十八岁。”
江可道点点头,“是条汉子。这条腿,你还想要吗?”
“回大人,当然想要。但是……就算保不住了,我也能照样上战场杀敌。”
江可道拍拍刘有根的肩膀,道:
“你叫刘有根,要知道,腿就是我们扎进泥土里的根,没有根,怎么去和敌人拼杀。所以这条腿,必须保住。一会可能有些疼痛,你得忍住。”
刘有根大声道:“是,大人。”
江可道打开医药箱,先将脓包去除,再倒出酒精,在腿伤处消毒,在场的人都问道了酒精的味道,但却无人发问。细细的整理好伤口之后,江可道这才取出针线,用油灯烧热,开始缝合伤口。
司马空和李斌眼睛死死的盯着江可道,一旁的府兵军医也是震惊莫名。
这位江大人想要干啥?
这是在救人还是杀人啊?
唯独刘有根全程都很镇定,不知为何,他心底深处,对这位年轻的大人十分信任。仿佛他真能治好自己的腿一般。
整个过程很顺利,江可道第一次操刀,不免有些紧张,收工后左右看了看,“还挺不错,缝合的挺漂亮的。”
而一旁的司马空和李斌等人,已经被震得完全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手段?早知道这样的伤口处理方法,军中不知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以往的战争中,不知多少人,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最后熬不住,丧命在自己的大营。
他们没有死在敌军的手里,却死在了一道小小的刀伤、箭伤。为什么这个江大人不早点来?
不,不是江大人。
是江神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