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你这是干什么?”竺桑跑到石门前敲敲打打的大声叫嚷着,鬼美人也跑了过来,只有胥目仍立在水晶桌前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然后便没了动静。
“难怪查不出灵后是被谁所杀,原来这人就在眼前,这左使隐藏的可真够深啊!”竺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胥目原还对散着七彩的灵玺颇感兴趣,这下全然被竺桑的话吸引了来,拽住她边抹鼻子边说着“竺桑姐姐骗人,华伯才不会杀母后”之类的话。
一旁的鬼美人终于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将胥目拉到一边安抚。怕她再度哭闹,也为了行事方便,便又一次给她下了沉睡咒。
伸手将水晶桌上空悬着的灵玺拿下,那灵玺瞬间变成拳大的石块,七彩光华消失。
果然,这并不是真的,那么那块真正的灵玺是被乌华藏起来了吗?
显然,他们现在没功夫想这些,从密室里出去,然后昭告灵界有关乌华的恶人行径才是最重要的。
在密室的各处摸索着能将这密室打开的开关,一个时辰过去后,鬼美人和竺桑终究是累趴在地上,毫无结果。
密室外,乌华听了许久的墙角,不过也是毫无所获罢了。冷着脸去了甘湖,二话不说便让灵仆们准备灵后的丧典,却遭到旦蕖的阻挠。
原以为乌华真的会将灵玺交到胥目手上然后顺理成章的立为灵主,可她万万没想到,乌华竟连她都欺骗。
“胥目到底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在多说无果后,旦蕖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当着众灵仆的面质问起乌华。因不喜那种幽闭感,她从不去往地下密室,也自然不知晓具体方位。
“灵界早该易主,你又何苦执着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她能为灵界做什么?即便坐上这灵主之位,那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乌华拉着旦蕖到一边避开灵仆说道。
不管怎么说,他想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上位,若留下把柄总归不好,他可不想有朝一日被身后的灵仆说是篡位而得来的灵主之位。
“原来你也会怕,我还以为你多胆大包天呢!”旦蕖毫无顾忌,说话的音量只增不减,像是故意说给众灵仆听似的。
蓦地,她的手心现出一把短刀来,刀尖直指乌华的脖子,将他挟持了。众灵仆错愕一秒,均惊呼,然后将她当成恶人,纷纷执兵器劝她好自为之。
呵,多么讽刺!
到底是被乱象迷了眼,还是众心早已被收买?旁人不知,可她旦蕖是最清楚不过的,堂堂左使乌华便是那杀害灵后泽芝的凶手,无奈,她此时说出怕是无人再信。
那天午后,她像往常那般让灵仆沏了香茶,乌华便来了。她乃右使,乌华为左使,是灵后的挚友亦是左膀右臂,共同治理这偌大的灵界,可在这一天全变了。
一盏茶过后,乌华邀她移步闲谈,却在路上同她说了误杀灵后之事,更具体一点,是灵后闭关走火入魔他本想阻止却撕缠打斗起来,出于本能自护,却将灵后重伤致死。
原是出于同情而帮他掩护着过去,毕竟死去的不能复生,而活着的仍得继续安乐的过活,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泽芝去了,那么胥目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乌华说,会将对泽芝的愧疚全数落到胥目头上,会加倍对胥目好,办完灵后的丧典便接胥目回来坐上灵主之位。而今看来,全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