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政绩也有了,名声也赚了,也吃不了什么苦头,最多也就是粗茶淡饭两个月罢了。
可谁曾想到,如今的濮州大坝已经是荡然无存,在滚滚洪水的冲击下,已经没有什么可修复的了。
要做的,当真是从头再来。
四皇子觉得自己心都凉了半截。
昨夜那一觉,真是他有生以来睡得最难受的。
尽管劳累,却依旧是醒了许多次。
再想想,要想修复这个大坝,少说也要一年半载,难道他真的就在这儿熬着,吃这么大苦吗?
可惜如今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四皇子再不甘心,都得硬扛下去。
这儿心口的缺不补上,哪里能让他顺下这口气。
手边那么多赈济灾民的银子粮草日常补给,如何安排尽是四皇子说了算的。
既然要在这儿吃苦受累一阵了,四皇子心想着,那我善待自己,过得不那么痛苦,总归是说得过去的吧?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便是无边无际的欲壑。
大坝重建工程很快就开始了,而随之一起动工的,竟是四皇子打算暂住的宅居。
老百姓听说有个皇子来了,自然也是心生感激,觉得这个皇子当真是好心肠,为了百姓生计甘于远道而来,主持大局。
所以当看见那个小宅居同大坝一块儿造起来的时候,大家倒是没有什么异言的。
毕竟皇子嘛,自然不能如他们般衣不遮体,盖天睡地。
也总想着,天家富贵无限,有赈济有扶持,已经是天恩了,哪里会想到四皇子用来造自己房子的,是本就属于百姓的银两。
因着洪水宽阔湍急,原先的堤坝几乎已经荡然无存。
四皇子听取了手下的意见,首先要挖一条导流渠,改变洪水的方向,才有可能看到堤坝如今到底成什么样了。
而知道堤坝的情况,才能进行下一步工程。
四皇子听得头疼,直觉得这般事情,哪里需要他来做什么?
平时安排工作,发号施令不就行了吗?
于是他大手一挥,由着手底下的人各自去办事了。
既要开渠导流,自然是要找稳固的位置,好在前来修堤坝,还是带着。
于是,从四皇子到濮州的第二日下午开始,此起彼伏的b声便是响了起来。
炸归炸,炸完总是还需要人挖。
当地百姓也是自告奋勇,纷纷上工动手,也不求什么工钱,只要能管温饱也就是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挖渠这种零碎的劳活,自然是人越多速度越快。
再炸,再挖,不过一周的时间,都已经挖的差不多了。
而就在此时,竟然在坚固的石头之下,竟然挖出了一个让四皇子又惊又怕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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