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圣裁官有一种惩罚罪人的手段吧。”
提奥多心中一惊,忍不住开口叫到,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教父……”
他作为曾经的圣裁官最清楚不过那些圣裁官用来折磨人的手法了,痛苦责难,圣裁官所掌握的光魔法中专门用来审讯犯人时用的魔法,也是光魔法中唯一能令人痛苦的魔法。
只可惜老教皇并没有理会提奥多的叫唤,看也没有看他,而是轻声对拉奥姆继续道:
“那就对他试试看吧,不给他一个教训他是记不住的,是我以前对他太宽容了。”
“冕下……”
拉奥姆脸上流露出为难之色,提奥多不管是私交还是什么的都和他不错,他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更何况提奥多还曾做过宗教裁判所和异端审判局的上司……
“冕下,克莱斯特阁下是我们以前的……”
“嗯?怎么?下不去手吗?”
老教皇淡淡的看了一眼拉奥姆,拉奥姆立马肃立道:
“圣裁官永远终于圣西斯廷和冕下。”
“嗯”
老教皇轻哼了一声
“可是……可是克莱斯特阁下对光元素的亲和很高啊,恐怕……”
老教皇看了一眼提奥多
“这个不用你担心,一刻钟就够了,拉奥姆动手吧。”
见没有挽回的地步,拉奥姆一脸沉痛的看着提奥多,提奥多求助似的看向兰斯拉夫,兰斯拉夫却好似在神游天际。
拉奥姆上前两步来到提奥多面前,轻声道:
“阁下,得罪了。”
虽然拉奥姆手中汇聚的圣力并不浓郁,但对此刻无法调动魔力的提奥多来说却是无比的痛苦。
拉奥姆的指尖指向提奥多,随着拉奥姆手指的指出,随之射出一道圣光束照射到提奥多的额头上,提奥多顿时开始感觉到从大脑深处传来一阵阵刺痛,这痛感越来越强烈,很快,疼痛已经从大脑传遍全身,剧烈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以往提奥多只对其他人用过这个招式,却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个招式不会死人,但会令人痛苦万分,生不如死。
提奥多面色苍白,浑身不住的颤抖,冷汗直冒顺着脸颊流下,他感觉好似有人用利刃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来回捅刺搅动一般。
“啊”
坚持了不到五分钟提奥多便忍不住嘶吼出声了,但很快就将声音咽了回去,发出一声闷哼,牙齿紧咬在嘴唇上,嘴唇惨白没有任何血色,倒是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面子也顾不上了,痛苦令人抓狂。提奥多跪坐在地上,身体向前倾倒,双手紧紧的拽着头发,白色的头发凌乱的扑到提奥多的脸上,原本干净整洁体面的教袍也被提奥多挤压的褶皱到变形,宽大的白色教袍紧绷贴在身体上,被汗水浸湿的衣襟紧紧的黏在提奥多身上。
一旁的那位主教心惊胆战的看着痛苦万分的提奥多,其余的驻殿修士和驻守的骑士,通过他们一样紧珉着的嘴唇也能看出来他们也并不好受。
圣殿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一分一秒对于提奥多而言都是煎熬,终于熬过去了三分之一,但还有三分之二在等着他。
兰斯拉夫看了看悬挂的钟表,又看了看已经纠结在一起,痛苦到痉挛的提奥多,终于忍不住开口对老教皇道:
“冕下,给个教训就行了,毕竟是小孩子嘛,犯错误也是在所难免的。”
拉奥姆听见兰斯拉夫的劝阻声,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是提奥多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痛苦有所缓解。
“他已经十六岁了,不小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
老教皇瞥了一眼提奥多,对兰斯拉夫道。
“冕下,对提奥多的惩罚够了吧,以往教廷也有一时被**迷了眼或者受到蛊惑的人,但他们也为曾有这种惩罚。”
“圣西斯廷有蠹虫,但这个蠹虫绝不能是他!”
老教皇沉声道,又看向停手的拉奥姆
“还有拉奥姆谁叫你停下的的?继续!还没到一刻钟呢,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会真的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我就是对他太宽容了!”
灵魂如同被撕裂拉扯一般都痛苦,提奥多忍不住口中发出呜咽之声,眼前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老教皇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用手揉了揉提奥多的脑袋,但却没有帮他缓解他的痛苦
“孩子,你可以恨我,恨我对你这么狠,但是你要记住你今天的痛苦,我可以准许你愚笨,宽恕你因为鲁莽和冲动犯下的错误,也可以原谅你因为一些羁绊而踏入的迷途,你可以没有实力没有天赋,但是你记住,你不能遗失自己的本心,我是不会准许和原谅你品格上的污点的。”
“你可以有卑微的出身,但你必须要有高贵的品格”
十五分钟,平时也只是一瞬的事情,但对于现在的提奥多而言却是如此漫长。
最可怕的是想晕都晕不过去,被动的清醒着承受着痛苦。
老教皇的眼神微微闪烁,冲拉奥姆摆了摆手,拉奥姆顿时如获大敕松了一口气,提奥多的脑袋还是一阵阵的刺痛,浑浑噩噩的。
老教皇叹了口气,并没有安抚他而是对拉奥姆道:
“把这个蠢货关到禁闭室去,让他在里面反省忏悔三天,这三天任何人都不准帮他疗伤探望”
老教皇转身离去,留下心有余顾的一众人和浑身无力的提奥多。
而此时距离指针到十五还有五分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