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陈慧云拿着包子，看着眼前祈求的李元白，愣在了当场。

这一幕像极当初空非雨祈求李元白的场景。

反正人都要死，早死晚死不都一样？

李元白若是能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的回答，不知会作何感想。

痛苦，只有在损失的时候，才真正知道。

“我....吃个包子吧。”

陈慧云还是反应了过来，尴尬的把包子递到了李元白的面前。

白白嫩嫩的包子，柔软酥松，散发着腾腾的热气和诱人的香味，让人不由得想要咬一口。

“包，包子？”

李元白满脸的祈求，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包子，愣住了，现在是吃包子的时候吗？

包子的热气和香气让李元白一阵心神不定。

“对，对呀，吃个包子吧，”

陈慧云看包子真的能吸引李元白的注意力，之前紧张的精神稍微有所缓和，讪讪的拿着包子坐到一旁的床边。

“你，大概是饿糊涂？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陈慧云一脸尴尬，同时看向李元白又有些怪异，以为李元白疯了。

“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李元白看着眼前满脸尴尬，甚至脸色通红的陈慧云，眼中放出了绝望的光。

哪里是不知道说什么？

根本是见死不救！

“你，不要再装了，我认得你，你绝对不可能是凡人，求你了，救救舞清秋，求你了！”

李元白从没有求过人，但此刻失去了方寸，他第一次感到了无能为力的绝望，一边说着，一边居然对着陈慧云要磕头祷告。

“哎哎哎！”

李元白的头还没磕到地上，陈慧云就把李元白架住，让李元白无论如何也磕不下去。

“别别别，你你你....”

陈慧云面对几乎丧失了理智的李元白，真的慌乱起来。

“你你你，你先冷静冷静，先，先站起来说话。”

陈慧云一脸惶恐慌张。

“我起来可以，你要答应我，把舞清秋复活。”

李元白此时双眼变得血红，完全丧失了理智，他的眼里只有舞清秋死时的惨状，和自己不作为的悔恨。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帮你复活，那个，那个谁。”

看着李元白不死不休死缠烂打的疯狂模样，陈慧云只好答应。

“真的吗？”

李元白看陈慧云答应了，之前的偏执终于减轻。

“真的，”

陈慧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面被李元白激动的按出了几个血印，要不是陈慧云体质异常，恐怕早就喊出了疼。

“但，有一个条件。”

陈慧云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血印，上面隐隐有一丝黑气，让陈慧云本能的不舒服。

“条件？你说！”

对于条件，李元白忙不迭的答应，只要能复活舞清秋，什么条件，魔王也愿意。

“条件就是....”

陈慧云说到条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几乎疯狂的李元白，脸上显出了忸怩之色。

“条件是什么？”

李元白更加焦急，是杀人吗？

是毁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