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区别还是有的,而且还很大。
宁缺想着还在桃花源养伤的桑桑,在老笔斋弹琴的莫山山,又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字幽幽的吐出:“草。。。。。。”
“你在担心什么?”叶红鱼面色不变:“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因为我会把你杀死在这里,然后再我们刚才的那块地上立一座碑,上刻“书院十三先生之墓”。”
宁缺听到叶红鱼的话,眼底的惆怅顿时化为了浓浓的警惕——很少有人敢于忽视叶红鱼说的话,即使有,那个人也绝不会是宁缺。
“你杀不死我。”宁缺思量片刻,抬头道。
“我为何杀不死你?”看似问句,实则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轻蔑,好似宁缺说的话异常的荒谬。
“此地离长安不足十里。所以你杀不死我。”宁缺回答的很没有道理,可是对头的红袍女子皱起修眉仔细思量后竟然点头道:“有道理。”
宁缺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愿意和这疯婆娘做生死斗争:“这块绿洲有古怪。实际上,刚才如果不那么做,我们两个人都得爆体而亡。”
叶红鱼沉默片刻,嘴唇微动:
“我曾经给你看过我的身体。”她如此说道:“我也曾经告诉过你,当年从荒原回来之后,我在身体里埋了七十二根金线,每根金线都是一道剑。”
“我害怕有人想要吃掉我。自从长大后,我就发誓决不让任何人有那个机会。”
“我看你还算顺眼。而我也想继续活下去。”叶红鱼平平淡淡的叙述,却令宁缺冷汗直流:“如果两点中任意一个条件没有达成,我就会激发剑气,此时你我都已是白骨一堆。”
“我答应出城来与你会面,本来是想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宁缺岔开话头:“可是你一见面就开始穷追猛打,我连透露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说着,宁缺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递了过去:“这就是书院收到的密报。”
叶红鱼接了过来,秀手轻轻翻动册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给人以赏心悦目的感觉。
但是看着看着,她的脸色就变了:“隆庆整军?目标临康?杀死。。。。。。”声音微微一顿“叶苏?”
“他们怎么敢?”把册子扔了回来,叶红鱼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宁缺简单的回答道:“这是观主的命令。”
于是两人站在原地,相对沉默了许久。
叶红鱼终于又开口道:“我要去临康。”
宁缺疲惫的说道:“你不会无距,去临安也只能把那些用来杀死你的人也吸引到临康去。观主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放任你继续活下去。”
“和我一起回长安,这是保护你安全的唯一做法。”
“我要去临康。”
“那只会适得其反。我书院已经有人前去保护叶苏先生了,你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要去临康。”
宁缺的眼底传出了无奈的情绪,说道:“到那时,我会开弓。”
听到这句话,叶红鱼眼神骤然一亮。
“走,我们去长安。”她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