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向来淡泊如云、冷漠自持的他,竟霍然起身,震惊莫名的看着她颈侧之物,俊颜通红、胸膛起伏不定,竟似激动万分。
荒玉令!
搅得三界九域难安的荒玉令竟在她的身上!
那枚漆黑圆润的墨色玉石正静静的躺在她颈间那一小片锦被上,通体漆黑无光,似玉似铁,看着润泽,却不透一丝光亮,仿佛这世上的光泽无法折射其上,且缓缓透着一股洪荒时代的气息。
盯着那枚荒玉令,萧凌寒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
他复又缓缓坐下,僵硬的盯着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儿,良久,才沉沉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没想到,你是……”
“唉,这便是天劫吧!”萧凌寒垂下眼帘,复又平静地轻语,“逃是逃不过的,你若想留,便留下吧。”
说完,他轻轻搭上她的腕脉,细心为她诊治。
这次的事情惊动了药宗岭的几个弟子,不过最后都被萧凌寒打发,并嘱咐他们不得提及。
几人也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以为师父又捡到一个伤患,见师父不快,也都连忙退下,各自回去,唯有茯苓照顾着。
桑鸾足足昏睡两天才悠悠醒转,醒来后,看到自己仍躺在小茅屋里,这才松了口气。
谁知她才吐了一口浊气,就听茯苓冷哼,气呼呼的道:“你倒是有胆,竟敢在我们药宗岭自尽,若是传了出去,说药宗岭的伤患没被药宗大人救回来,岂不是弱了我们药宗岭的名声?祁桑鸾,你是不是想害我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