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目光更冷,“我早就该想到,我这算是顶风作案,肯定被人盯上,你的画我可以还给你,但是其他画就不要想了,那不属于你,你也别妄想得到。”
梁少顼有些奇怪,他一个南方吴国人,为何对梁国的贵妃画像如此重视,向五味茶楼买画像下落的人是被革职的镇北将军,虽然被革职,但是他背后的人无非还是皇室,如果梁国的人对这幅画看重还情有可原,那么他一个邻国人,为何也会如此上心。
问题还是出在这幅画上,难道这幅画蕴藏着什么秘密?
梁少顼目前还不知道这幅画有什么秘密,虽然传闻很多,但没有看到画的真迹,答案还是蒙在雾里,他也不想白费头脑,先找到那些被偷的画和书籍,线索还是要在历史记载中找。
但看眼前这个吴国人,先不说他为什么要偷书画,但就他这个赤手空拳的架势,已经摆了好一会了,这人说要打赢他,却根本不像是要打架的意思,梁少顼想他大概是想拖延时间,好转移那些偷来的赃物。
手中的宝剑划了几个来回,在那人的两肩,两腿,各敲了两下,只听咔咔四声,仿佛是骨骼碎裂的声音,那人就像一个木头人,被砍断了关节,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倒下去。
“呃,你下手这么重。”
梁少顼俯身下去,检查了他的伤势:“我还以为你是装的呢,没想到麒麟拳这么不堪一击?”
地上躺成一个“片”字形的南方人委屈的咬着后槽牙,“学艺不精是我自己倒霉,现在你打碎了我的骨头,不如干脆杀了我。士可杀不可辱。”
梁少顼嗤之以鼻,他还没发力,不过是点了全身的穴道,下手忒重了点,顶多关节脱臼而已,既然连骨头碎和关节脱臼的声音都分不出,可见武功真的不怎么样。
梁少顼懒得跟他纠缠,放狠话道:“我现在去找那个偷画的女贼,找不到我再里亲自把你拆了。”
那人紧张的插嘴,“那找到了呢?”
“找到了,就找别人来把你大卸八块!”
说完从西苑开始,到东苑南苑,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都没有,这么大的宅子,可能还有地窖密室什么的。这么大一个宅子,难以想象,没有被封以前是什么样的景况,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封的。
突然想到住在这里的南方吴国人,他们胆子忒大,也很可疑。但应该不是吴国派来的奸细,因为大凡奸细都是隐藏身份和行迹,不可能公然穿着吴国人的衣服去偷画,还住在这个被订了封条的宅子里。
梁少顼否定的摇头,吴国人来梁国,不做奸细却去偷画?怎么可能会有人干这么轰动的蠢事。
他想着,穿过一个低矮的拱形门,里面是个花园,花草长得很是随意,算着应该不是很大,却看起来有一个树林的错觉,这里可能是这个枯败的宅院里最欣欣向荣的地方。似乎还有水流的声音。
梁少顼循着声音绕过假山,蓦地看到假山后面的水池里,有一个女人在洗鞋子。那女人没发现人来,无意识的抬头,露出一张天真的脸来。
却不是偷画的那个人。这个女子看着年纪尚小,身量也比偷画的那个小,衣服却比那两个南方人都精致,一件油绿色的夹袄,配嫩黄色的内裙,身上挂着很多琳琅玉佩,唯有发饰却显得朴素,最多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