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人磨磨唧唧挤上了摩托车,并回头望着我们。
我松了口气,问茨科伊:“你到底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茨科伊说:“我按照你说的跟他们说了,他问我们三个人是不是从红墙送货过来给我们老大的?
我不知道他们问的红墙是什么意思,只能懵懂地点头。”
苏二乐说:“他们好像是误会我们是给他们送东西的同党吧?快走吧,别想太多,等他们发现有假,我们就走不了。”
苏二乐踢开摩托车的支撑,起动引擎后说:“快点上车。”
我先把行李捆挂在摩托车后架上,我又背着一个,然后座在苏二乐后面,并抱着苏二乐的腰。
心想这回茨科伊肯定是坐在我后面了。
想不到这洋妞竟不按套路出牌,她爬上苏二乐前面,坐在油箱上和苏二乐面对面抱着。
我气得差点吐血,而这死妞面对着我在挤眉弄眼说:“美女姐姐,要不你在前面,我在后面,这样我才好给二乐指路。”
我才不干呢,叫我坐在硬邦邦的油箱上?我就要你扭着头给二乐引路,你爱抱不抱,关我屁事!
我把头靠到二乐的另一边肩膀上,双手越过二乐的身体,直接抱着她的细腰。
因为茨科伊的细腰处有两个棉衣兜,我正好暖手。
我对苏二乐吼道:“别磨蹭了,开车!”
摩托车一下就向前冲去。
那四个家伙还没起动好引擎。
我们刚拐过两条街,后面的五十米远处出现了摩托车的灯光,大概是那几个家伙跟来了。
“那几个家伙好像不放心我们,他们跟来了,二乐,甩掉他们。”我在郭二乐耳边说。
苏二乐马上加速起来,摩托车穿过一个广场,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后,前面有个路口没有灯光,摩托车灯光一照,原来是一条施工中的道路。
苏二乐熄灯后,开上了这坑坑洼洼的道路,行了几十米,苏二乐在一围档处突然拐弯,然后拨动点火钥匙,摩托车熄火了。
后面摩托车灯光开始出现,四个人挤的摩托车摇摇晃晃地从我们旁边开过。
当摩托的引擎声渐远,苏二乐才重新起动引擎,摩托车掉头后,又驶回十字路口。
在茨科伊的引导下,托车驶出了灯火辉煌的城市,在市郊的一个有小围墙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茨科伊没有下车就咿呦叽哩大叫起来,应该大概是叫他老爸吧?像鬼嚎一样的声音,鬼才知道她喊些什么。
听到喊声,房间内的灯光亮了起来。
茨科伊打开围墙的铁门,我就看到围墙内的厅大门被打开了,室内的灯光向外照射出来。
一个住着两根拐杖的老人出现在大门中,老人脚下捆绑着白色的绑带。
茨科伊丢下行囊,奔跑过去,一把抱住老人,哭声和听不懂的询问声连成一片。
苏二乐走过去用普通话对茨科伊的父亲说:“尊敬的普希金老先生,你好,我是中国人,我叫苏二乐,我父亲叫苏一多。”
“苏一多?”头顶光秃,只有耳朵旁边尚留有些金白相杂短发的普希金,惊讶地念叨了一句后,就盯着苏二乐。
“哈哈哈……这个不就是中国南方瓷乡的郭一多吗?简直就是苏一多的翻板,你叫什么来着?苏二多?”
“爸爸,他叫苏二乐。”茨科伊拥着父亲到沙发上解释道。
“哈哈,我知道,但我觉得叫苏二多更贴切。”普希金开朗得童心未眠。
“中国人的名字父辈的和子辈的不能同一个辈份起名。”
“我也知道呀,我就喜欢给他起个苏二多的名字呀。”
“真是越来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