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您的问题前，我能先问您一个问题么？”一丝狡黠从小黄莺的眼神中闪过。

还没有来得及翻开书本的尼坤，再次轻笑出声。

“当然，没问题。”

“您是如何知道小姐的左肩上有个‘红桃J’的烫纹？”

好像是巫师飞球赛即将唾手可夺奖杯的击球手，小黄莺的语气中透漏着洋洋得意。

不仅是她好奇，就连露西尔也好奇尼坤如何知道。

“你知道有本记录家族迷失的书籍叫《栗芽书秘序》么？”

“知道。”

“上面详细的写明了各个家族的从前，乃至未来。”

“未来？恕我听不懂您的话，您是如何看到未来的？”小黄莺歪头，思索，《栗芽书秘序》的撰作人是皇室的文史笔记官，这些毫无根据，充其量只是一本小说的书籍，根本无法成为了解帝国家族秘史的资料来源。

“在问你一个问题，你从康斯坦汀说服老教皇，建立第一座神学院，有什么看法？”尼坤翻看《布朗兄弟》，阅读。

“包容，老教皇的胸襟，还有圣梵蒂冈的...”

“什么？”

“博爱。”

尼坤再次轻笑。

“恕我直言，您的信仰是？”

“无信仰。”

“骗人的孩子可没有糖吃哦。”

被抓到小尾巴的小黄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正色道，“我的信仰是父，一只在迷途中祈求得到指引的羔羊。”

尼坤勾起嘴角，露出狡诈。

还在骗人。

只有信仰宗教裁判所的圣母，才会用‘指引’这样的词汇。

至于圣梵蒂冈，向来都是‘垂帘’。

尼坤注意到小黄莺在背对尼坤做出的手势，像极了‘三角’的符号。

这更加肯定了她的信仰。

没错，一个异端。

“您一定不是一个信仰纯粹的圣梵蒂冈教徒。”尼坤的语气充满戏谑，继续道，“在《圣约心经》和《大约章》的书录中，详细阐明了教廷对于‘众神’的态度。”

“不守序，不中立，不叛逆？”小黄莺试探道。

尼坤默认。

“圣梵蒂冈教廷从来不会在传播教义的问题上马虎丝毫，但不代表他们可以忽视实际情况。”小黄莺竖起耳朵，静静聆听，“象牙海以西的宗教裁判所，自从建立了中央密银厅之后，在血腥五王的带领下，已经成为繆斯大陆的精神领袖，不得不承认，让子民拥有的自赎和自渎的权利，甚至是排斥毫无人性可言的“教皇，永无谬论”的言辞，让他们更得民心。”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在宗教裁判所举步维艰的行进中，那怕只是一个微小的脚印，都证明了他们的进步，反观早已经根植信仰的圣梵蒂冈，在变的沉庸而刻板，当然，我并不能否认近些年教廷已经流入了更为活泼的血液，这包括老教皇的改变，例如，承认了‘众神’的存在。”尼坤早已经合上那本言辞浮夸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