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证明什么？”

“但是，这些改变，稍微有点晚，相信跟在露西尔身边的你，一定听说了晨曦一族脱离卡洛斯，接洽太阳帝国的风声。”

“没错。”

尼坤皱眉，继续道，“晨曦一族本来属于神圣大陆的物种，却因为圣梵蒂冈的排斥，被各个帝国倾轧，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浩大的迁徙。”

“去往哪里？”

尼坤对窗外的西边，虚空一指，看到尼坤动作的小黄莺回头。

冰雪聪明的小黄莺当然尼坤的所言所指，晨曦一族包括矮人，精灵，德鲁伊，地精，树人，比蒙等等，表明上看，他们是在进入太阳帝国，寻求庇护，而暗地里，正在进行往繆斯大陆的迁徙。

相信不出10年，圣神大陆上的火器价格，将会成倍的往上翻。

点头承认的小黄莺，继续问道，“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尼坤少爷。”

“前有宗教裁判所这头猛虎，相互缠怨了几个世纪，后有众神在侵扰子民的信仰根基，私底下还有排斥的黑暗物种，血族，狼人，德莱尼，侏儒，地精。最可恶的是，还有一群离经叛道的殉教者釜底抽薪，小姐，你告诉我，如果你是老教皇，是否如坐针毡？”

一改刚才嬉笑的小黄莺，眉头紧皱。

“而这个时候，有个年轻人出现，恰恰好的戳中老教皇那根入味的软肋，如果我是老教皇，我可能会拍这手，同意他建立第一座神学院，不，应该是两座，其中一座一定要建立在北境。”尼坤的语速很快，倒并不担心小黄莺听不懂。

“然后呢。”收紧缰绳，速度一慢再慢。

“这样的结果，意味着圣梵蒂冈教廷将会和众神联手，对抗以宗教裁判所为首的大陆物种，不出5年，中央密银厅和拉法叶拉之间，肯定会爆发第二次的战争。”这些可不是尼坤没有根据的胡言乱语。

小黄莺冷哼一声。

“尼坤少爷，如果我记得没错，欧贝里斯克的巨神兵，亲自和老教皇圣庇护一世签订了无限期的停战协议，达成了互不侵犯的条约，而且，这项契约是在东大陆和西大陆所有寡头，大公，大帝的瞩目下签订的，您是在挑战既定的规则？是么，奥纳西斯的继承人。”小黄莺丝毫不掩饰对尼坤做出大胆揣测的嘲讽。

这并不怪她，这些话传入帝国任何一个权贵的耳中，都会被认为是危言耸听。

“我建议小姐们还是不要前往战场，异端的鲜血，会弄脏你们的裙摆。”尼坤并不在乎一个露西尔的仆人兼私人扈从，是否相信他的话。

“抱歉，我从来不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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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一架没有任何徽章标识的马车，在都城守夜人的盘问下，被放入城内，裹挟这一股子不容忽视的跋扈气焰，碾过大道，直奔东正区的查令十字街。

一路上，尼坤并没有和小黄莺有过多的交流，今天说的话，相信会一字不落的呈报给露西尔，尼坤并不奢望露西尔正确的采纳他的意见做好准备，不过，尼坤相信那位镇守小鲸湾的范宁婆婆。

这位老怪物可能聋，但绝对不瞎。

马车逐渐来到查令十字街，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引人注目，尼坤让小黄莺在橡树街196A停下，拐口进去，就是查令十字街。

“请为露西尔带去我诚挚的歉意。”尼坤带上那张乌普曼的面具，下车。

“奥纳西斯的继承人，您不需要道歉。”小黄莺端坐在马车上，并没有下来的打算，不等尼坤告别，率先开口道，“所以，您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小姐的左肩上有一个‘红桃J’的烫印？”

尼坤兀地咧嘴一笑。

“您不是也承认了么？”随后，头也不回的没入街道的黑暗。

只留下一脸诧异的小黄莺，那张姣好的面孔上还留有疑惑。

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低语。

“这家伙竟然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