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虞清婉说的没错，是她将赵家带上了灭亡的道路，凝儿也是她害死的，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宫女太监，她就是一个不祥之人。

虞清婉看着这画面，生怕郑祁渊会改变心意，恨不得自己就是刽子手，手起刀落杀了眼前这些见证自己所有不堪的人。

郑祁渊明明是想用这些逼赵凌雪，可此刻看着她这样，他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自己真的是在逼她？而不是在折磨自己？郑祁渊想要停止这一切，可就在他抬起手时。

虞清婉对着刽子手大喊：“快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无数个人人头像是雪球一样向着赵凌雪滚来，越滚越大，大到一个能把她的脑海占满。

三千多条命就这么没了，娘没了，父亲没了，她的亲人一个都不剩了。

郑祁渊楞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半天不知道反应。

他没有想把事情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只是想听到她亲自对自己说，我错了，你放过我的家人吧。

他是皇帝，尽管失尽天下人心，只要他想，他一样可以救她。

只要他想。

“啊……….”

赵凌雪竭力哭喊，声音却不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地狱，她曾经不顾一切爱的男人，杀了自己全家三千余口。

他双手沾满了她亲人的鲜血。

赵凌雪艰难的抬起头望着他，通红的眼睛像是能够喷出血来一般，她用唇形告诉他：“郑祁渊，我恨你，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切都讨回来，千倍万倍的讨回来，一定！”

郑祁渊听不到她的声音，可她的眼神在告诉他，这一生他们之间永远隔了一条跨不过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