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孙教授，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数学家之一，大四之前默默无闻，大四期间以每月投稿八篇SCI论文的速度狂轰滥炸进学术圈，震惊了一拨人。”

“每月八篇论文，还是投SCI的，那还是人吗？”瘦削男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当初他一个毕业论文就差点要了老命。

“那他那些论文最终被收录了多少？”微胖女生也问道。

“全部被收录，九成九九一次通过。”蓝边眼镜道，“只有一篇被打回来修改一次，还不是因为内容，而是格式。”

“这是大神啊，恐怖至斯。”瘦削男生和微胖女生差点当场顶礼膜拜。

“那他呢？”微胖女生指了一个脑袋全秃的，这人和那个孙教授刚好相反，明明一样的年纪，脑袋上却几乎一根毛都没了。

“他更厉害，梅森素数迁移论证法就是他提出来的。”

“梅森素数······”瘦削男生一愣，“这不就是周氏猜想吗，这可是二十年都没人能解决的问题，居然被证明了？”

“没有被证明，那只是一个证明周氏猜想的猜想······”怕妹妹妹夫听不懂，蓝边眼镜就换了一种说法，“只是把周氏猜想进一步分解为一个成功率更大的猜想，可以理解为哥德巴赫猜想和1+2的关系。”

不一会，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来到，窃窃私语的礼堂里便安静下来。

“你们俩随意吧。”人正式到齐，蓝边眼镜便没再管自己的妹妹，往前走，和那些数学家、物理学家坐在了一起。

“既然都来了，那么开始吧。”中山装很干脆，连一点开场都没有，就直接用黑色彩笔在白板上写起字来。

左边那块白板写的是“魏尔斯特拉斯二次型理论在双线性行列式上的min值”，右边那块白板写的是“线性算子和线性泛函的最优反演公式”，正是今天要交流讨论的两个问题。

接下来的过程对微胖女生来说就比较无聊了，因为她根本听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

什么傅里叶反演公式变体，什么凯莱转折矩阵、什么伯努利的双纽线论······天呐，这是人类能研究的东西吗？

“啊，原来他们······”倒是瘦削男生听出了一些眉目。

“怎么，你明白了？”微胖女生顿时肃然起敬，这种非人类的东西都能听明白，自己这男朋友也是绝世奇才啊。

“我好像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微胖女生忙问道。

“我明白了，他们讨论的那么激烈，那么高大上，不过他们好像一道题都解决不了。”

过了一会，蓝边眼镜说太多话口渴，拿杯子过来接水，微胖女生忙上去拦住。

“怎么样，解决一道题了吗？”

“解决？”蓝边眼镜笑了起来。

“怎么，解决不了吗？”

“解决不了的。”蓝边眼镜道，“这种学术交流会已经开了十几次了，每次都要讨论这两个问题，但是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头绪。”

“这么难的吗？”

“难？”蓝边眼镜笑了，“这才十几次交流会而已，算什么，真正的数学难题，那都难倒人几百年甚至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