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妻二人难道不是住一个房间么?”崔忈甫朝巷子深处望去,语带讥讽,“难道你们是假夫妻?别演戏了,那是谁的房间一看便知,怎么还弄虚作假起来了?这样是没有用的。”
“**师,小的仔细看过,那屋里的东西都是属于男子的,这应该就是金夸鹤的房间,那布条属于金夸鹤也没错。”一个搜房的男子查验后禀告道。
“就算是从鹤儿的房间里搜出来的,那么区区一块布条能说明什么?谁家要想有这么一块麻布不是很容易的事么?或许是鹤儿在哪里捡到的也不一定,这不能成为鹤儿就是反贼的证据!”
金国良言辞闪烁,虽然证据不够确凿,但是他也不能肯定这些年来金夸鹤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尤其是想到金夸鹤刚回来时的那番言语,此时的他意志更加不坚定。
“那块布是我的,是我拿来缝补衣裳的。”看金国良如此不争气,毫无办法的黄音容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护着她的儿子,不管真真假假就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揽。
“瞎说,怎么就是你的?我,是不是我那天给你说麻布衣裳穿起来凉快,又舒服,于是你就想着做一件麻布衣裳给我?”
金国良听黄音容如此不顾后果地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觉得此时再不护着点就真不是个男人。
于是他朝夫人挤眉弄眼道,“哪知道你听我这么一说,你首先想到的还是儿子,你居然背着我偷偷给鹤儿做起了麻布衣裳,你是不是这样的?你说话啊?你看你,平日里就对我凶巴巴的,现在居然连件麻布衣裳也只给我留了这么个条儿,夫人呐,你多少多花点心思在你相公身上好不好?”
“我,我,是,是,是!以后我再给你做件就是。”黄音容突然缓过神来,连连点头配合着突然转弯的金国良。
“太傅,您这可是地道的真爱啊,您如此宠着夫人,想必也同样宠着您的儿子吧?”
崔忈甫伸出手来,在空中一抓,那原本守候在小寒洞里的灵石就嗖嗖的一下飞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仔细地端详着横空飞来的灵石,把手覆在上方来回移动,瞬间灵石所记录的画面缓缓在半空中铺展开来。
“太傅,太傅夫人,你们可要睁大了眼睛仔细看好咯!”崔忈甫煞有介事地提醒,认真地盯着灵石投射出来的画面。
那银光为框的画面里是一群正开怀大笑的男子,其中有大部分人头顶系着的就是崔忈甫手中的麻布条,再仔细一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金国良和夫人都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盯着画面里的一举一动,与其说是试图从中找到金夸鹤的影子,还不如说是他们正努力地从画面中排除掉可能是金夸鹤的每一个人。
“来来来,军主,我敬您一大碗,从今往后我们可要从新找地儿了,这些好酒好肉还是先下肚最保险,吃到肚子里就没人抢得走是不是?”
只见一个眉眼粗狂的方脸男子举起大碗带着浓烈的酒劲朝一男子大喊,那男子正背对着与人交谈着什么,听见有人在喊他,猛地转过脸来。
这下可把金国良和他的夫人吓了一大跳,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和自己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
“**师,这男子是有点像我们鹤儿,但是看这气质似乎不怎么像犬子,想必这世上竟有如此想象之人,真是个奇迹。”
金国良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儿子,除非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然后亲口承认,否则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与反贼混在一起的就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