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乌衣仿佛听不出，话里的另一番意思，破涕为笑，“如兰姐姐，你待我真好。”

“这是当然的。”如兰笑着，脸上的笑容，却是阴森得很。

在青楼里，脸蛋可谓是最重要的。越漂亮，值的钱也就越多。

乌衣是毁了容，但她那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那样。一眨一眨的，不要说其他人，就连如兰自己，也差点深陷下去。

她曾经对着镜子练习很多次，不管怎么练习，也表现不出乌衣这般单纯。

如兰看着那一双眼睛，心中闪过一丝杀意。她拍了拍手，“月月，把我给妹妹准备的药汤，拿上来。”

乌衣心中一惊，终于要来了吗？

但她更焦急的，是小七迟迟未见的踪影。她不知道，小七有没有想明白，按照她的吩咐去找老鸨。她只知道，如果小七再不回来的话，她很有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她还很年轻，才刚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不想，就这样不清不楚地死掉啊！

月月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水走进来，如兰接过去，拿起勺子，吹了一口。那动作，分明就是想亲眼看着乌衣喝下去！

如兰笑着，好像邻家的大姐姐一样，“妹妹张口，姐姐喂你。”

乌衣很天真，“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让你脸上的伤，快点好起来的药。”如兰将勺子往前递了递。

乌衣张嘴，眼看快要到嘴边，她突然拼命摇头，眼睛里满是恐慌和眼泪，“姐姐，我不能喝！要是让妈妈知道了，她会打死我的。”

“妹妹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妈妈听的。”如兰急了，直接将勺子，递到乌衣面纱前。

乌衣一边后退，一边哭着大喊，“如兰姐姐，我不喝！”

如兰猛地丢掉勺子，她倒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在跟别人求救呢！

只可惜，这里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如兰抢过药碗，脸上满是阴狠，“月月，上去按住她！”

“是。”月月的动作很快，没几下就按住了乌衣。

乌衣疼得龇牙咧嘴，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有伤，她才不可能轻易地被人按住。好歹她也是一个会跆拳道的人，虽然只是黄带。

“你给我喝下去！”如兰毫不怜惜地扯掉面纱，露出了乌衣那张精致的瓜子脸。

她一愣，那张脸上，就连痕迹也不见一条，根本就没有破相！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如兰，你给我放手！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就在如兰愣住的那一刻，老鸨粗糙的声音，顿时在门口响起。

下一秒，老鸨就走到里屋来，将屋子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乌衣心中一喜，连忙用哭着的声音喊老鸨，“妈妈，如兰姐姐她、她拿来了一碗，不知是什么的药来。我不喝，她、她就……”

如兰看了乌衣一眼，她那张脸上挂着泪水，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老鸨气得浑身发抖，上前狠狠地抽了如兰一巴掌，“你给我滚！滚回你屋子去！这几天，你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别想出来接客！”

如兰一下子被打懵了，没反应过来。看到老鸨身后的小七，她一下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