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倒是还没睡着,转过头来说话:“叔叔,比武的时候,我也见到嬴月了。她很张扬,还擅长玩弄人心。现在估计她已经和王德才勾搭起来了,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一对吃人的狗男女。”孟蝶停了一下,疑惑问道:“叔叔,你说王德才到底是图什么?现在七剑里头,就他最有权势,西武林最大的天机城已经归他了。在西武林,他也是有头有脸,呼风唤雨,实在想不出他还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舟悟涯也摇起头。
“哈哈,难道真像他名字一样,王德才王德才,忘德又忘才?”
舟悟涯轻拍孟蝶头:“别老说这些风言风语。”
孟蝶问道:“你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吗?”
舟悟涯道:“我把两把剑交给人打造了,不过没找到蒙面斗篷人的线索。”舟悟涯说的话不免有些没力气,他想起泰秀丽的样子,不知道她和这件事有多大的关联。
“这样呀,”孟蝶听舟悟涯语气弱,便作宽慰道:“这样也不错了,毕竟没有白跑了一趟。能把剑重新打造好,也相当有用。”
舟悟涯点头道:“对,确实还是有点用。不说了,赶紧歇息,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嗯嗯。”孟蝶猛点头,“明天除了去王家,晚上我也还有很重要的事呢。”他又想起了泰秀丽约他吃饭的事,偷偷笑起来。舟悟涯早习惯孟蝶的嬉笑打闹,这次感觉得到孟蝶的笑声全是纯粹的快乐和向往,也没打断他,微微笑着嘴闭眼入睡。
到了第二天清晨,孟蝶一宿想着美妙的事,几乎是在舟悟涯软压之下煎熬了几个钟头。看外边朦胧亮了,就起床。没有去洗漱,先是去叫张清灵。他自己没睡好,也要去闹一闹张清灵。来到她屋外,用力敲着门。屋里头却是没有回应,要是往常张清灵早披着毯子出来揍他了。孟蝶心头不禁窜动一下,拍门的手也渐渐温柔起来:“喂?你怎样了?”
孟蝶话音刚落,门慢慢地开了,一只苍白的手顺着门缝慢慢扒拉着开门。张清灵捂着肚子,散乱着头发,无精打采地看着孟蝶,眼睛比温柔无力像用结了石垢的水壶装着的凉开水。
“你得什么病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孟蝶赶紧把张清灵重新扶回床铺,替她盖好被子,马不停蹄地跑去找来舟悟涯和孟伯。
孟伯略懂医药,替张清灵看过了,跟他们说只是着了凉,又是女孩来了经期,恐怕是不好出门了。舟悟涯便吩咐孟伯留下来照看张清灵,他和孟蝶两人前去王府赴会。孟蝶耷拉了脸跟张清灵作别:“好好的,偏要这时候害病。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用,关键时候掉链子,我都要瞧不起你了。”张清灵只是生气瞥了他一眼,也没力气起来打他,板着脸跟他说话:“你懂什么?你以为女人好当吗?”孟蝶又嘲笑她,出来一趟什么正事没干,光是惹祸害病。随后舟悟涯也再来看张清灵,要她好好休息,便和孟蝶一起去了王家。
孟蝶不免失落,昨晚约定的四人,现在就少了一半,原来的气势也泄掉大半。尤其是到了王家门前的时候,嬴月的一队西凉兵将早排在门前,还有王家的门卫也都整齐排开,那着实是一个人多势众。
王家的门卫和孟蝶对了眼。孟蝶轻蔑地看着他们,这些人前天来打王文谦的时候都见过,有些好像还是王文谦的手下。孟蝶忍不住撸起袖子,瞪着他们,走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包大人气势。那些人见舟悟涯在旁,也不敢作何声响,只能把两人引进去。倒是有个小厮,偷偷从人堆里溜掉,沿着小路先溜进王家院里,急急找到王文谦报告孟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