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一个深夜,阮银河兴奋地把血手大夫摇醒,因为她园子里居然发现有一株蓝色花曼陀罗变种。这让她辗转难眠,然后,她提了一个疯狂建议,沐浴更衣,当着血手大夫的面,啜着半杯二锅头,以宗教徒的肃穆仪式,一脸虔诚地吞服了一小块曼陀罗花。
过了一壶茶时间,端庄大方的淑女变得满脸潮红,她心跳加速,挥臂顿足,跌入月季花圃,又喊又跳,意识澹妄无度。显然是出现了幻觉。
她赤着洁白足胫在院子月光下翩翩起舞。
“老七,你也来喝一杯。”
阮银河大笑,把半朵曼陀罗撕碎丢入酒杯,捏开血手大夫嘴巴倾倒而入。
须臾,血手大夫也是面如红霞,上窜下跳,只觉得身如烂泥,意如神仙,几乎能拍拍翅膀飞上天去做个鸟人。
他意兴阑珊拍着掌吟道。
“美人不用敛峨眉,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哈哈……痛快痛快……”
阮银河媚眼如丝:“老七啊老七,想不到你还会吟诗……你懂个屁……姐给你来一首……大海啊!全是水,马儿啊!四条腿……”
两人搂在一起,又亲又摸的,最后两个人抱成一团柔若无骨仆倒在山茶花从上。
阮天河站在窗台前绝望地仰天长叹口气。
“疯女儿碰上傻女婿,没救了!”
他这个奇葩女儿啊,像林黛玉般淑女娇柔的躯壳下藏着一个癫狂无度的巫婆。
阮银河认为,人生最幸福的莫过于在自己尚有精力时,把心底所有的蠢事尝试做一下,那怕是小猫种鱼这类二货梦想。
那次意外的变故并没有叫美丽动人的阮银河收敛魔性,反倒有变本加厉的倾向。她在卧室里醒过来,俏脸浮肿得像猪头。阳光明媚,阳台上一对雪白的鸽子在咕叽咕叽低语。随后穿过荷塘逆光飞舞而去。
她听到了鸽子翅膀扇动的声音。
“我在梦里看到它了”她神色坚定地说。
“真美……”她喃喃,出神地看着窗棂灿烂阳光,而后再勾着丈夫的脖子,梦呓地说着话“这种感觉真奇妙……奴家就如赵飞燕,身轻像只鸽子,在刘骜掌上起舞……妙得很……”
一侧,鼻青脸肿的血手大夫一脸醋意,刘骜谁啊?不认识,拐人老婆的人贩子……
阮银河一脸花痴样。
然后,她对着血手大夫耳朵大声嚷道:“今晚,老娘要吃红_烧_乳_鸽!吃饱再大战三百回合。”
那一刹那,整个卧室噤若寒蝉,前来探望的银河学院一群男女学生面面相觑,手中礼物不知放哪好。然后,是掩不住的哄笑声。
阮银河捂住猪头尬笑:“咳咳……同学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血手大夫佩服到五体投地,这位神奇的姑娘居然能在女神与女神经之间游刃有余地转换着。
自从那件糗事后,阮银河和血手大夫多少有些收敛。血手大夫心里很忐忑,他也想不起那个荒唐的夜晚,自己是否已晚节不保。一查系统,竟然多了上万欢乐豆。莫非真的干了点什么……
“得手了?”系统大仙捧着铜镜过来转悠,他对铜镜像鸦片一样上瘾,嘴巴依然贱。
“滚,没你想的龌龊。”血手大夫怒。
“消点费呗。”
“不消。”
“给你打个折如何?”
“不消。”
“九折。”
“不消。”
“八折。”
“不消。”
系统大仙恨声道:“七折。”
“给我升级一下烹饪技能。”
叮,系统提示,你已消费欢乐豆3500,余额9000。
血手大夫很满意,果然有钱就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