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竹叶青的袍子被举到面前。
初夏的天,屋子里也是闷热的,戴浓香正坐在院子里撑着下巴乘凉。
陆青轻咳一声,“戴姑娘。”
戴浓香诧异的看过去,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将军醒了?”
岂知正要起身迎过去,却见那人突然拔腿就走了。
“啧,什么臭脾气!”
想来也是找她算账的,戴浓香默默的收回手,想了想,跑到二门口。
于是还未走远的元颂便听到“嘭”地一声,门关了。
陆青摸了摸鼻子,“将军,您怎么又不进去了?”
难道不是找戴姑娘负责的么,这下门关了,想进去也进不去了。
元颂揉了揉眉心,“不去如何,去了又能如何,我并不是一个人,你要记得我是在北城成过亲的。”
他成过亲,甚至和那人……他现在不是他自己,他有他自己的责任。
“可是您已经找了四年了!”能找到,早便找到了,况且他根本没见过那个人。
说来也好笑,一个成过婚的将军连新娘是扁都不知道。
元颂抿唇,“再等等吧。”
好像是努力说服自己,“再等等。”
于是护国将军不与戴姑娘一起用饭了,戴姑娘不进将军的院子了,将军已经数日不曾见过姑娘。
护国将军府众人都知道护国将军与戴姑娘又闹矛盾了,至于原因:不详。
古怪的气氛就连苏清萍都看不下去了,指着那榆木脑袋气的头晕,“虽说咱们府上不兴纳妾,但是也不代表不行,你就把那位姑娘娶了如何?等那个雀国公主回来,二人一正一平,我看着戴浓香也不是家室显赫的,将军平妻一点也不亏待她的身份。”
在她看来平妻正妻事小,谁知道那个什么公主还寻不寻的回来了,当务之急,还是稳住儿子娶了戴姑娘生个小子才是正经。
元颂岂非不知她的想法,固执的开口,“母亲已然知晓我与公主圆了房,说不定外面不知何处已经有个孙子等着您。”
那也得让她看到才知道有没有孙子啊,而且不是她心狠,实在是多年战乱,就算有了孙子,那孤儿寡母也不一定活的成。
不管元颂怎样想,反正她是觉得那公主一定寻不回来了。
苏清萍气急败坏的抚着胸,“难道她一直不回来,你就一直不娶妻了?元家香火本就不多,到你这儿还给整断了,你个不肖子孙!”
元颂似乎用尽了耐心,“母亲。”
苏清萍并不是傻子,早从他们的不对劲中猜出了点什么。
气冲冲的指向风居的院子,“你都负了那一个,还准备再负另一个?”
都说到哪儿去了,元颂只感觉伤口好像裂开了,一阵阵的疼。
发现实在讲不通了,苏清萍看看坐在椅子上装雕像的元野,“老爷,你就不管管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