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脑袋想,便知是自家母亲有意为之。
对于他和戴浓香的事,她还是不死心。
找丫头看来是没指望了,元颂拧出水盆里的帕子。
反正两个人都已经“坦诚”相见了,也不在意多“坦诚”一次,况且这一次只是为了擦身子而已。
可是想是如此想,当真要那么做了,元颂的手就放在戴浓香的腰侧,衣带都捏在了手里,指尖动来动去,最终还是泄气。
她还在昏迷,自己这样算什么!
趁人之危?
元颂挣扎着。
就算他们已经……等同于行了夫妻之礼,可那时他身中春毒,他们并非夫妻。
拿帕子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床上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尽管动作很小,元颂也察觉了。
“你醒了?”
问话却无任何回应。
从满脑子的纠结中清醒,纵使他和戴浓香已有那么几分说不清,可是现在呢?母亲在做什么,他又在想什么!
元颂恼怒的把帕子扔到水中。
他默默的拉过床角的被子,想了想,又从柜子里又加一层““””层。
苏清萍在清居已焦躁不安地等了许久,见林婆子回来了,双眼一亮,迫不及待的开口,“怎么样?是不是颂儿给她梳洗?”
林婆子无奈的摇头,“没有。”
“竟然没有?”
难得大好的机会,她还特意支走雅居的人,没想到这儿子成事不足……咳……
春药事件过后,也没见多余的进展,她还以为是元颂爱面子不好意思开口,才想着再帮一把,结果没能成事。
那么问题来了。
苏清萍眼中的亮光暗了下去,她蹙眉沉思,“林婆子,你说颂儿喜欢不喜欢戴姑娘?”
林婆子看着倒是喜欢的,毕竟自家少将军上战场之前便是她看着长大,什么脾气她也是知道的。
如果是不喜欢,压根不会多看对方一眼。
但是事关感情,林婆子也不敢妄下断论,遂回道,“老奴不知。”
原本她以为喜欢的,况且下药那次,两人俨然已经不清白了,如今大好的机会,他竟然会放弃。
难道自己会错了意?
以为只要二人有了那层关系,依着元颂的性子总会负责,结果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表示。
看来他还是惦念着那个公主。
苏清萍气急。
手撑着额头无奈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插手了,他想怎样便怎样吧,别后悔就好。”
林婆子:“……”
复杂的瞅了自家夫人一眼,这都说了多少次不管少将军了,最后不还是同样眼巴巴的往跟前凑。
儿孙自有儿孙福,只不过一时想不开罢了。
戴浓香是被热醒的。
六月的天气,湿哒哒的衣裳还没干便被汗水打湿了。
汗水不要钱似的,戴浓香一把推开身上的被子,见到自己的处境时,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是哪个王八蛋给她盖被子,竟然还盖了两床被子!
这是怕她病的不够,还想让她中暑吗?
头晕目眩,还伴随着恶心头痛,戴浓香翻出一粒药丸塞进口中坐了好长时间才缓解。
看着桌上的草药包,她打开门。
门口的守卫依旧是那些守卫,大公无私兢兢业业严律守纪不肯放她出门的那群守卫。
见她推开房门出来了,义正言辞的行礼,“姑娘醒了?属下现在叫将军。”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