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当朝太傅!怎么这般任性?没事你喝那么多干嘛!早点回去睡觉不行啊!”
陶商无奈的一笑,道:“杀便杀了,后悔也没有办法,反正左右袁绍日后都得是出兵徐州,我杀不杀袁谭,其实也根本改变不了徐州的结局袁绍总归都会讨伐我,我这次大不了玉石俱焚。”
许攸气的直瞪眼:“你倒是想得开!可我呢?许某负责与太傅商讨交换事宜,你这样行事,岂非是拉我做了垫背?!”
陶商微微一笑:“我管你去死。”
许攸欲哭无泪。
眼看着许攸那双瞪大的眼睛中射出的怒火,还有魂不守舍的悲哀表情。陶商乐了。
“我逗你玩呢。”
许攸:“”
“袁公子还在我的府邸中饮酒,安然无恙,我们适才刚刚喝过一顿,我就是看先生那么自信的揣摩我,故意吓吓你而已,还请子远先生勿怪。”
许攸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
他适才得意洋洋的说陶商不敢杀袁谭,结果人家随便演了一出戏,就把自己给吓屁了。
这小子,果然是如同大将军所言,着实是个妖孽啊。
“太傅身为朝廷重臣,竟然如此随意胡言,难道不自觉有失体统吗?”
陶商呵呵一笑,没有在意许攸的指责,突然道:“子远先生,我适才说我杀了袁谭,你气愤之下对我说了一句难道不怕袁大将军明年开春讨伐于我?看来袁绍已经把南下的日期和行程,都安排好了呀,陶某真是得谢谢你的这份重要情报。”
许攸这下子可是真要吐血了。
“我、我没说!不是我说的!”许攸激头掰脸的失口否认。
陶商浑然不在意,对许攸道:“先生此番乃是奉袁绍之命前来赎回人质这样吧,你回去告诉袁绍,人质我会还回去,至于赎金吗?我只要一百斤麟趾金,粮草一千石,足矣。”
“啊?”
许攸来前,本来已经跟陶商做好了讨价换价的准备,什么数万石的粮草,数不清的金箔,城池,人口,徐州与青州的地域划分,许攸条条框框都做好了充分的应对准备,就等着陶商狮子大开口。
可哪曾想到,陶商张嘴居然就要这么点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些东西,还没有糜竺这几个月送给许攸的东西多呢。
“太傅此言当真?”许攸疑惑的看着陶商,询问式的咨询。
“陶某乃是天下知名的赤诚君子,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撒谎骗你。”陶商拍着胸脯道。
许攸听了这话恨不能一口浓痰吐他一脸。
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刚才骗自己把袁谭杀了呢。
“既然如此,那敢问陶公子打算什么时候交还大公子?”
“年后。”陶商慢悠悠的道。
许攸眉头一皱,道:“为何要等那么久?”
陶商的表情很平淡:“不为什么,许公若是不愿意,那只怕是等到袁大将军出兵攻我之时,我亦不会放袁谭走。”
许攸的眉头皱起,道:“太傅,您如此行事,许某回了邺城,怕是对大将军不好交待。”
陶商装模作样的寻思了一下,方才松口道:“这样吧,我许诺你这一次回去,可先把逄纪领回去,如何?有他给你作证,想必你应该不会在大将军的面前太过难堪的。”
许攸皱了皱眉,低头沉思。
凭他敏锐的心思,他算定陶商如此安排肯定是有问题的一定是有什么诡计。
不过权衡再三之下,许攸也没有找出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因素存在。
也罢,先领逄纪回去就先领逄纪。
谅他姓陶的还能玩出什么翻天的花样?
他冲着陶商深深的作揖,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一百斤麟趾金,一千石粮草,近日即到。”
陶商呵呵笑道:“在下托糜竺送给先生的贺岁之礼,也会近日即到,届时还得劳烦先生派人签收哦。”
许攸闻言脸色不由一红,暗道一声惭愧。
但在贪婪的本性驱使下,他终归还是没有拒绝。
“太傅。”许攸沉思良久,终于还是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承蒙太傅厚意,许某不胜感激,我这边还想劝劝太傅徐州和扬州,无论是兵力还是势力,你都远非大将军的敌手,负隅顽抗只会徒增生灵涂炭,太傅不如还是早早的降了吧,大将军当年对你甚是欣赏,其人心胸也广阔,许攸也定会在大将军面前为您说好话,绝不让太傅在大将军麾下受委屈,说不定还可蒙恩继续治理徐州,您看如何?”
陶商笑着道:“多谢子远先生的厚意,您的意见,我会和我手下的诸将官商讨之后再做决定,如果日后陶某真有这个意思,自会派人取通知先生,到时候还得劳烦先生在其中多多斡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