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滁州又待多了两天,宋玉隶实在是不能任由七弟乱来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七弟给捆到马车上回城都。这天天刚一放亮,宋玉隶便从暖和的被窝里皱着眉头爬了起来,唉声叹气地穿着衣裳,简单洗漱好后,便叫来了昨晚吩咐好的人,下药的去下药,绑人的去绑人。
本来用不着这么麻烦,只要叫柳明或少青,谁下手重一点,把七弟给打晕过去便是了,可这两笨蛋,脑子倔得同主子一样,说什么也不愿意对七弟下手,还想趁他不备将此事告知七弟,都给他绑了扔马车上了。
谁知,这还没走到七弟门口呢,方才去下药的人就急匆匆跑过来,“三皇子,献王不在房里!”
“什么?”
宋玉隶快了步子,一把推开七弟的房门,果然没瞧见七弟的人,那被褥一瞧就是彻夜未被用过,还叠的整整齐齐,一摸床榻,就如同他现在的心一般,拔凉拔凉的。
这个七弟,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哪里去了?宋玉隶叫人去把管家给他带过来。不一会儿,管家便来了,一见房里这阵仗便知道三皇子要问什么,可他是真不知道啊。
“老夫见过三皇子。”
“我七弟呢?”
“这,老夫也不知道啊。”
宋玉隶便来火了,“不知道?你作为一个府里管事的,主子去哪儿了你不知道?”
管事的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做主子的想瞒着下人去别的地方,那是常有的事情,他总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王爷,但这话他哪敢和三皇子说,这不是直接往三皇子怒火上冲么。
“三皇子,你消消气,王爷说不定只是出去逛了逛,说不准一会儿就回来了。”
宋玉隶知道这管事的也的确不知情,便挥手让他退下了,再叫了好些人都出府去找,没找着人不准回来。在府里坐了好半晌,等得心烦意乱,宋玉隶一跺脚,大跨步也迈出了王府大门,直往品芳楼去。
正如宋玉隶所预料的那般,他这七弟果然是来品芳楼找梨洛了,只是这房里除了有梨洛外,竟然还有何大娘和老刘。几人倒出乎意料的和和睦睦,宋玉隶去的时候,就如同打扰了几人的私人聚会一般,倒显得他来的不是时候了。
“七弟,你这一晚上没睡,跑品芳楼来了?”
见没人给他倒茶,宋玉隶只好自己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从献王府跑到这品芳楼,得有好一段路呢,更何况他一路上还憋着气,这会儿还没消呢,直烧的嗓眼疼。
“恩,来问问奕歌。”
不消七弟说,宋玉隶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是为了什么事,重重地放下茶杯便语重心长地说道,“奕歌这事,急不了,我已经派了人在四处找了。”
“奕歌是毒害我外祖父的嫌疑人,族里的人势必想要她的性命,我若是不尽快找到她,恐怕她会出意外。”
如果不是宋玉隶曾经亲耳听到过七弟说他已经忘了奕歌,他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哪有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还如此牵肠挂肚的。
“你放心,就连我都找不着的人,你族人肯定也找不着。”
宋玉珩却好似没有听到宋玉隶的话一般,只顾自己喃喃低语,“有人看到那天早晨,有一群黑衣人急匆匆便出了城,往拔魉的方向去了。”
“你想干嘛?你别跟我说。。。”
“我要去拔魉。”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