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威廉揉了揉眼睛,边打哈欠边走出自己的帐篷。走到帐篷外,他开始用清水洗脸,冰凉的河水让他浑噩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等洗完脸之后,他将自己手腕上的黑曜石吊坠也冲了冲,它在昨天的宴会上粘了些油污。
然后威廉举起了手,把洗净的黑曜石举到阳光下欣赏,他甚至能看到其中,因为阳光灼烧而哀嚎的灵魂,这样的场景让他很是沉迷。
昨天的宴会没有让他陷入宿醉当中,一些小小的魔法就可以使他的大脑恢复理智。虽然用别人的灵魂来使自己免于醉酒,听起来就很邪恶而且浪费。
但是谁在乎,反正也不会有圣骑士跳出来伸张正义,而且灵魂本就是一种可再生资源,在地狱里被作为货币和被法师拿来当能源不是一样嘛。
威廉不提上天堂的可能性,这不能怪他见识少,因为他这么多年遇到的同行们没一个能上的去。剩下不是法师的,要么变成亡灵,要么就被当做燃料了。
天堂?听说过,没见过。
为了能摆脱这种情况,威廉构建新型科学魔网的兴致一直很高,不过事情要一点点做。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开始了一天辛勤的工作。威廉招集了几个负责执勤的,没有喝醉的士兵前去巡逻。
虽然昨天整整一个晚上,大家都在吐槽总督的智商。但是平心而论,除了那些好大喜功的计划,菲利普总督的管理还是值得称赞的,二十多年的海军经历确实不是白给的。
从1月26日舰队抵达杰菲逊湾开始,到现在的五月中旬,四个月的时间中,悉尼这片新殖民地已经搭建好一座城镇的雏形。
英国工业化的生活方式,已经在这片大陆上扎下根来,仍处于渔猎当中的土著的命运已经注定,不是在奴役当中被同化,就是在反抗当中被同化,这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正如整整60年后,那篇还没有被发表出来的宣言上所说的一样,这种工业化的生活方式所统治的地方,原有的一切固有秩序都将被摧毁。
原有势力较弱的地方,比如北美,新的生活方式就会摧枯拉朽的按自身的需求来重塑文明。而原有势力较强的地方,比如东亚,那就是一次缓慢的瓦解了。
至于澳大利亚,人口还没有殖民者多的地方就不要说话了。威廉现在就想在这片无法反抗的土地上,构建属于他的魔法网络。
不过首先要做的是自给自足,现在的殖民地,只要英格兰的补给船不来,这边就直接饿死一片。那样的话也就别谈什么反抗盎格鲁撒克逊集团,乖乖受死不好么。
因为蒸汽机还没有普及,这边也没有能带的动磨坊的河流,所以包括烧砖厂,磨坊在内的小作坊都是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