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苑道:“嗯,那么有茶花瘴没有?”
窝阔台、周波仁等听她如此问,都笑了起来。
周波仁道:“大理人最喜茶花,可不将茶花和那讨厌的瘴气连在一起。”
说话之间已进了林子。马蹄踏入烂泥,一陷一拔,行走甚是不便。
周波仁道:“我瞧咱们不必再进去啦,今晚就学鸟儿,在高树上作个巢,等明日太阳出来,瘴气浙清,这才启程。”
琅苑道:“太阳出来后,瘴气便不怎样厉害?”
周波仁道:“正是。”
岗岚突然指着东北角,失声惊道:“啊哟不好,那边有瘴气升起来了,那是什么瘴气?”各人顺着她手指瞧去,果见有一股云气,袅袅在林间升起。
周波仁道:“岗岚小哥,这是烧饭瘴。”
岗岚道:“什么烧饭瘴?厉害不厉害?”
周波仁笑道:“这不是瘴,是人家烧饭的炊烟。”果见那青烟中夹有黑气,又有些白雾,乃是炊烟。众人都笑了起来,精神为之一振,都说:“咱们找烧饭瘴去。”
岗岚给各人笑得不好意思,胀红了脸。
琅苑安慰她道:“岚弟,幸好得你见到了这烧饭烧饭瘴的炊烟,免得大家在树顶露宿。”
一行人朝着炊烟走去,来到近处,只见林中搭着七间木屋,屋旁堆满了木材,显是伐木工人的住所。
周波仁纵马上前,大声说道:“木场的大哥,行道之人,想在贵处借宿一晚,成不成?”隔了半晌,屋内并无应声,周波仁又说了一遍,仍无人答应。看屋顶时烟囱中的炊烟仍是不断冒出,屋中定然有人。
周波仁从怀中摸出作为兵刃的折扇,拿在手中轻轻开了门,走进屋去。只见屋内一个人影也无,耳中却听到必剥必剥木柴着火之声。
周波仁走向后堂,转入厨房,只见灶下有个驼背老妇正在烧火。
周波仁道:“老婆婆,这里还有旁人么?”那老妇茫然瞧着他,似乎听而不闻。
周波仁道:“便只你一个在这里么?”那老妇指指自己耳朵,又指指嘴巴,啊啊啊的叫了几声,表示是个聋子,又是哑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