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之后的陈凡，赤身裸体，狼狈极了，围观群众大吸一口凉气，有个嘴快的老头脱口而出：“好大龟......”

陈凡尴尬得一塌糊涂，赶紧把衣服穿上。

穿完衣服后，他发现自己还顺手完成了个任务：

【救人】

简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描述：救下水中男子

奖励：圣晶石X1

陈凡一度怀疑奖励少写了两个零，当他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已经没有欲望去吐槽这个无良系统了。

说得那么高大上，奖励就这么点，也太真实了些。

好在人总算是救了上来，这个人宽面大耳，身躯肥胖，加上身上穿着丝绸的衣服，看样子像是个有钱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轻生投水。

他的呼吸是正常的，只是昏迷不醒，倒是不用急救了。

使用了被动后，陈凡得知这人叫做孙啸川。

“这人是个川蜀商人，有人把他送回去扬州城吗？应该有赏钱拿。”

一个行商打扮的汉子嗤笑道：“司马脸哪来的赏钱。”

“司马脸？”陈凡有些摸不清情况，扫了一眼汉子，得知他名为李淦。

系统被动并不是万能的，打个比方，陈凡得构建一个框架，被动才能往里填充信息，如果陈凡根本没往某个方向去，那么这方面的信息自然就会被遗漏。

李淦见陈凡不明所以，继续解释道：“司马脸是绰号，他本名是孙啸川，原本是个川蜀商人，逢人就吹嘘有算命先生批过他的面相，说他这辈子是做官的命，最大能做到司马。

我大明根本没有司马这个官职，所以码头大小行商都暗自笑话他，司马脸孙啸川的名号也就在码头传开了。

他前几天遭了重，恐怕没赏钱给你，要我说小哥你送佛送到西，自己把他送去城里川蜀商会去吧，我要忙生计，没有空，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挑起担子，匆匆离去，围观人群听到这话也一哄而散，生恐沾上麻烦。

陈凡无奈，只好在原地等这孙啸川醒来。

大概一刻钟之后，他悠悠醒转过来。

除去抑郁症，或者被病痛折磨的人，其他自杀往往都是临时起意。

如果成功，自然是一了百了，但如果失败，品尝了生死间那份大恐惧以后，自杀者都会心有余悸，失去再次赴死的勇气，转而怨愤自己的懦弱，简称自闭。

刚醒来的孙啸川就是标准的自闭状态了，陈凡也不打扰他，只在旁边静静等着。

等他从自闭状态脱出，陈凡便发问了：“何至于此呢？说出你的故事。”

经历过生死一瞬的人往往有很强的倾诉欲望，孙啸川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开口了。

“这要从三年前说起了......”

那一年，在川蜀生意人孙啸川第一次来到扬州，惊叹于这座城市繁华的他，四处乱逛，探索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廊檐上，当他路过这间挂着红灯笼的临街住宅时，命运就在此刻找上了他。

一根窗撑落到他头上，他抬头望去，一个姑娘抱着歉意向他笑了笑。

惊鸿一瞥间，他被她脸上柳叶似灵动的朝鲜式一字眉击中，心动不已，然而她之后便缩进窗户，只留他在原地怅然若失。

孙啸川多番打听，得知这原来是是一家私娼，这姑娘是这家门子的头牌，名为潇潇。

他直接找上鸨母，花大价钱赎下了潇潇，并在扬州城为她购置了一套二进宅院，连房契都直接送给她了。

孙啸川其实是有心理洁癖的，他从不要没有感情的女子的身子，所以不去青楼妓寨。

但心动了之后，一切都是虚妄。

他的本意是慢慢和潇潇培养感情，然后再成就好事。

但潇潇心中另有其人。

他以为断了联系，自己再对她好些，便能挤进她心里。

但他错了，不久，成都府的生意出了些问题，潇潇又不愿意离开扬州，他便独自回去了。

这一去，便是两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