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她送到卫生院的时候,医生说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连最后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蹇含蓝对自己的人生彻底的绝望了。
从医院回来以后就再没人看见过蹇含蓝,直到有一天有人路过苟宏朗的坟前,才发现蹇含蓝已经在苟宏朗坟前割腕自杀了。
一身红色的新娘服,一张解脱的笑脸,一地干涸的鲜血。这就是蹇含蓝留在人世间给所有人最后的姿态。
姨奶奶讲到这里故事算完了,院子里一阵沉默。。。。。。
“红颜薄命啊。”师傅一阵的唏嘘感概,双眼中竟闪着死死泪光,这是徐远山第一次见到师傅这个样子。也难怪,这蹇含蓝就说是天下最可怜的女人不也为过。
“这姑娘真是可怜,唉。。。。”母亲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这一辈子从生下来就开始遭罪。”姨奶奶无比的感慨,徐远山他们听的是她讲述的故事,恐怕还有很多细节她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就像有时候文字的苍白跟无力一样。
一时间大家竟都沉默了下去,徐远山实际上除了觉得蹇含蓝可怜,并没有那么多的感慨,但大家都不说话,徐远山也只能保持安静,连嗑瓜子都小心翼翼的。
“表姨,这个苟宏朗和蹇含蓝去世多久了。”半响后,师傅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经意的问道。
“就两三个月前吧,一前一后的相差没多少日子。”姨奶奶脱口而出,看来这个事情对她印象也非常深刻。
“那村子里死人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师傅接着问道。
“在蹇含蓝死后没多久。。。。”姨奶奶压低声音说:“我们也怀疑是蹇含蓝阴魂不散。乡亲们私下里都这么说,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
师傅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然后问道:“蹇含蓝埋在哪里的?和苟宏朗埋一块儿的?”
姨奶奶顺手一指:“就对面半山上那片松树林旁边,苟家人不同意埋一块儿,不过离苟宏朗的坟也不远。怎么你想去看看?”
徐远山心里咯噔一下,松树林边,这不就是徐远山昨天晚上遇到她的地方么,感情自己送上门跑她家里去了。
“哈哈,我就随口一问。”师傅笑着说,刚说完话锋一转盯着徐远山:“远山啊,你肚子和头疼好没有?”
徐远山一颗瓜子刚放嘴边,听师傅这么一问,愣住了:“这个,好还是没好呢?”
师傅狠狠的瞪了徐远山一眼:“好没好你自己不知道么?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这里的事情不管了?徐远山满心疑惑,不过还是无比配合的答道:“已经好了。”
听徐远山说好了,再加上之前师傅的暗示,母亲站起来向姨奶奶辞别。姨奶奶挽留一番,见徐远山他们的确是打定主意要走了,便一番嘱咐后,将徐远山他们送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