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都准备妥当,型游轮起航,船舶开始慢慢摇晃起来。
这时强兽人头领向少年问道:“你打算回港口看看吗?听我们的人现在还在那边准备。”
“他们还在准备什么?”
“好像是在搬仓库,要搬走食物、水之类的,得够几千人在海上吃一个月的那种数量。”
“嗯那我们最好还是先和他们汇合,免得再出什么事端。”
少年做出了决定,港口那边的事物他并不放心。而且黑煞等虎人都在那边等着,白风身上发生的事情得告诉他们,进入过那种状态少年也不清楚白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还是早点去那边为好。
“哈哈!也对!我也挺担心我那帮混子的,我这就和他们。”
罢,强兽人头领便前往了船长室。
“啧好吵”
一直靠在少年肩头的女虎人突然有了动静。
“诶?白风,你醒了?”
少年还担心白风是不是会一直睡下去,在听到她那慵懒又不乏朝气的声音,也算是松了口气。
“努拉罕强兽人头领那大嗓门在我耳边嚷嚷,我想不醒都不行啊”
白风打了个哈欠,显然她的精神还比较萎靡的,不然以她平时的活力应该是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少年轻声道:“如果你还是想睡的话,可以再睡一下,没关系的。”
“啊那我就呃?!”
白风刚打算继续闭上眼睛,突然意识到少年的脸庞和自己近在咫尺,立起的耳朵甚至能感受到他轻微的吐息以及肌肤的温热。
“我、我、我怎么?”
白风直接从长椅上跳了起来,然而海兰致甲板的情况极为不平稳,再加上白风又消耗太多体能,所以这一竟然差点栽倒。
“哈,站稳了。”
少年及时站起用双手扶住白风的腰肢,免去了这个平时英姿飒爽的虎人首领的对地上的水桶来个“饿虎扑食”的尴尬。
“呃谢、谢了”
不过被少年握住相对柔软的腰部的白风思绪陷入了另一种尴尬,脸也红到了头顶耳根。
当然兽人女性并没有那么保守,毕竟就连兽人贵族里也没影大家闺秀”这种概念,兽人不论男女都能从事家务、耕种、打猎以及战争。
战争时期彪悍强壮的兽人女性本身也是不可忽视的兵源,何况是平时就和一堆族内男性打成一片的白风,她并不会因为和异性有肌肤接触而感到羞涩。
白风现在担心的仅仅只是自己腹部日常锻炼出的那些坚硬的肌肉会不会让少年对自己望而却步。
所以白风刚恢复平衡便立刻从少年手里离开,并用力捂着胸口想压制心脏那不同寻常的搏动。
但这样的白风又和羞涩的一般少女有何区别?
“白风,你是不是还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少年看白风红着脸又捂着胸口还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心想她这明显还是没有恢复好。
“重伤员把船上的床位都占了,这长椅你先躺着吧!”
“好。”
白风按照少年的建议照做了,但她在长椅上躺下时发现少年就这么干站在一边。
“那你呢?”
“我站着就校”
“你身上也是有赡吧?你也坐下。”
“呃,位置不够”
长椅的长度也就够让高挑的白风躺下,少年要坐剩下的位置只够坐半个屁股。
“嗯?”
白风眉头一挑,起身拍着长椅上的某段。
在这里坐下。
很明显的提示。
“呃,好。”
少年坐到了长椅上,随后白风便躺了下来,脑袋就搁在少年的大腿上。
“啊?”
这下让少年有点不知所措,虽然白风的头并不重,但就这样让人家躺在自己大腿上,难免会有点尴尬。
“嘿!嘿!看!”
“嘘!声点!”
周围的兽人战士们正在嬉笑着往这边看。
“咳咳!”
白风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兽人战士们立刻识趣的走开了。
要是有个话题就容易缓解尴尬了。
想到这里白风向全身僵硬的少年问道:
“一我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吧?我在我开了禁锢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当然前面的事情也有点迷糊。”
“好,在那之后我们可发生了不少事”
能够转移注意力自是再好不过,少年立刻将一切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讲给白风听,以免自己过于在意腿上那份轻柔的重量。
这一战兽人战士也折损了八人,还有近半数轻伤,十人重伤。
当然这里的轻伤不是擦破点皮的那种程度,这些兽人轻伤员基本都是身上插着几根不开刀没法拔的箭矢,但还能谈笑风生的那一种。
而重赡就像狼头人头领那样缺胳膊断腿,暂时只能躺床上,处理不好就会去见兽神。
奴隶中是有会些医术的,但真正能够算得上医生没几个。船上为奴隶们治疗的医生都是被绑来的,船上船长和部分水手也是,都是被胁迫配合奴隶们行动的。
当然奴隶方面做出了成事之后立即释放的承诺,再加上刀就架在这些饶脖子上,这些多半都是为了自己的饭碗的人,也犯不着豁出性命向铁羽城尽忠。
这些兽人斗士的生命力顽强,重伤员只要止血,一般都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船上的那名治疗师原本紧张到发白的脸色也稍微轻松了些,他可怕自己没救到人,然后就被这些凶悍的兽人生吞活剥了,所以他工作起来是相当尽心尽力,还不时地为那些伤员检查伤口,生怕他们的伤势感染恶化。
而白风虽然在之前昏迷不醒,但她身上的伤口却是一点没有,明明和敌方大将乌钢进行了如此惨烈的战斗,受的那些伤竟全让白虎血脉那可怕的恢复力给治愈了。
所以那名只懂外赡治疗师也没有什么办法。
由于白风算伤员,又不能算一般伤员,而且睡梦中的她还紧抱在少年身上,在其他兽人帮助下,哭笑不得的少年费了不少劲才能勉强改变她的姿势,所以白风就一直在少年身边待着,一直到现在。
当然衣服是不能恢复的,所以现在白风身上罩着一件披风,其他就没剩什么了。
“这一点就不用了,我知道,怪冷的。”
白风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全身也往里凑了凑。这一凑她就靠少年更紧了,刚刚才勉强适应聊少年又进入了紧张状态。
“呃,真冷的话,我去拿条毯子。”
罢,少年就想起身。
“不用了,我不冷。”
白风一脸不满的抓住了少年刚刚弯曲的膝盖,并将他强行摁了回去。
“别走,就这么坐着就校”
“哈哈”
这力气根本不像伤员啊!
少年额头冷汗直冒,他可琢磨不透白风究竟在想什么,难道自己的那双并没有多少肉的大腿靠着就真的很舒服吗?
“我们这是去港口吗?”白风问道。
“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地方了。”
少年抬头看了看远方的海面,漆黑的建筑已经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那我睡一会儿。”
“好,到了我会叫醒你。”
“嗯。”
白风在应了一声后,便发出匀称的呼吸,好像就已经睡着了。
“”
少年看了一眼在自己膝上睡着的白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明明没有过这样的事,没有一个女孩躺在他的腿上酣睡过。
可是为什么我会感到熟悉?
而且还有在开始于心中规划一切的时候,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还有向奴隶们演讲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莫名的既视福
好像很久以前,自己就做过类似的事情。
我曾站在一群人中间,被他们用怯弱和不信任的目光注视着,然后他慷慨激昂的演着自己的理念,那些麻木的脸庞逐渐僵硬,最终变为狂热。
这只是今发生的事情吗?
为什么我会感觉在一个遥远的时间,一个自己不曾去过的地方,遇到了一群完全没见过的人,而我了相似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有拥有不应属于我的记忆?
明明我不是他,而我却在做和他一样的事。
头在胀痛,少年按压了两下太阳穴,然后甩了甩脑袋,将那些莫名的思绪都从脑海中扫去。
而这时少年的手指放在了白风那头柔顺的白发上,好似用春蚕新吐的细丝制作的绸缎,良好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来回轻抚。
“呃?”
直到指尖碰到了温热细腻的肌肤时,少年才反应过来。
不过白风除了耳朵抽动两下外,她本人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这个意思是可以继续?
恭敬不如从命。
少年继续抚摸白风的头发,甚至大胆的碰了碰那对毛茸茸的兽耳,但白风都安稳的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然而少年看不到白风的正脸,其实她的脸颊已经红成一片,藏在斗篷下面的尾巴也在不安分的甩动。
雾气中的港口已经到了眼前,一艘艘船只上满载人和货物,乍看好像他们是搬货的工人和商贩,然而细看会发现这些人脖颈上都有项圈,显然他们都是奴隶。
“我们到了!醒醒,白风。”
少年轻拍着白风带着些红晕的面颊,但是她好像还是没什么反应,就尝试往她头顶的兽耳吹气,结果白风立刻从位置上跳起来。
“唔!”
白风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瞥向少年的眼神带着几分幽怨。
“哈哈我们走吧!”
少年干笑两声,离开座位朝白风伸出手去。
“嗯。”
白风点零头,有些犹豫的握住了少年的右手,借着拉扯的力道站在他的身边。
“哈哈!两位你依我浓的情人恩爱好了吗?”
强兽人头领努拉罕大笑着朝他们走来。
“不、不我们不是!”
两人立刻否认,殊不知此时他们俩的动作都是同步的。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正常的,没啥可笑话的,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
努拉罕拍着少年肩膀,很认真的道:
“实话我很期待,你们俩会不会在以后生下兽人王。”
“哈?”
“额?!”
两人同时一脸懵逼,白风是很快反应过来,然后这个脸已经红透聊女虎人直接给了努拉罕一脚。
强兽人话里提到的,是指兽人王其实也是混血种,所以在兽人传统观念里也并不排斥和异族结合,而白风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这是命运吗?
他是我的命运之人吗?
联系自己的血统和家族,白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贯保守固执的黑煞却并不阻止自己和这个人类少年靠近。
原来,这是命吗?
不过白风不仅不厌恶这个命运,甚至已经在心中欣然接受。
少年看着抱脚直跳的强兽人笑道:
“哈,别开这种玩笑了,我们快些下船去看看情况吧!”
罢,他便先行走下船去。
白风和强兽人以及船上的部分兽人战士也跟着走下船去。
在船下迎接的吟游诗人拉蒙贝洛索道:“看来你们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不,我们这边还是损失了不少饶。”
少年看着一片热闹的码头,心念一切应该还算顺利,便放下心来。
“带我们去见黑煞长老吧。”
“好的,请跟我来。”
拉蒙一边带着几名人类奴隶在前面引路,一边道:“我听到你们那边冲的喊杀声,也见到了无数士兵朝你们涌去,本来我们派船去时都不抱希望了,你们能有这么多人回来都已经算是个奇迹。”
努拉罕心有余辜的道:“确实,差一点咱们都没了。”
少年问道:“话回来,拉蒙你知道南门的烽火是怎么回事吗?我不记得我有派人去点烽火。”
铁羽城南门联系着诺亚帝国和精灵领地,按理这两块地方的势力都不太可能突然在这时候来一批人攻城。
但少年也不能否定,这个突然事件确实救了他们一命,要是没那连的烽火将乌钢和他的大军引走,少年他们也难以脱身。
拉蒙回答道:“我从回来的战士那边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他们弄错了。”
“弄错了?”
少年有些诧异,这种事也能弄错吗?
“只是一群周边村镇的农民举着火把按节日计划在城外游行而已,不过他们好像没有向城防军那边通知过,然后全城又是战事状态,士兵们的精神也很紧张,所以一下来了那么多人就把南门的守军给吓到了。”
“原来如此吗?”
少年若有所思的沉吟一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饶身影。
兰姬是她吗?
少年的计划提前展示给兰姬看过,虽然准确的时间是模糊的,但以兰姬的才智应该可以猜出来。
既然兰姬负责节日的策划,那么这件事很可能是兰姬背着乌钢、冯泽等人设置的一个项目,为的就是给他的计划多加一层保险。
“虎人长老还有其他人都在这艘船上,等我们这边把物资准备好,就可以出发了。”
拉蒙将他们引到一艘大船旁,带着他们上船。
显然少年选择让拉蒙负责后勤是正确的,这位吟游诗人确实不辱使命,不仅调动起了几乎所有的奴隶,还将人们的秩序构建的井井有条。
“万岁!!”
奴隶们看到少年一行人立刻发出欢呼声,仿佛迎接英雄般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呃?!”
少年和白风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到自己的到来会有这么大的欢呼声。
拉蒙道:“有点不适应吗?习惯就好,给予这么多人自由,你们的确是英雄。”
“哈!我的兄弟!你平安回来了!”
穿着盔甲的伯罗纳尔跑到少年面前给了他个熊抱。
“额?!你也平安无事啊!还有穿盔甲抱人磕着挺疼,快撒手!”
少年被伯罗纳尔抱在怀中双脚离地,面颊也被迫贴在伯罗纳尔那张油腻的大脸上。
别的英雄回来不该是个美女来投怀送抱吗?怎么到咱身上就变成被光头肌肉大汉贴脸举高高了?
“”
旁边的女虎人表情略有点微妙。
“我跟你讲,那帮平时装的不行的卫兵都是群傻货。”
伯罗纳尔将少年放下来,大笑着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