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文邀请张元林来到二楼的一个小客厅来聊天。
走进门,这是一个不足20平方米的房间,两个单人沙发分别靠墙相对摆放着,中间是一个镶嵌在地板上的小桌子,客厅对门的一角装着一个小吧台,上面还放着一个留声机。
张元林仔细看着眼前之人,赫尔墨特.苏海文,船王女婿,此时32岁,正值壮年,一米八多的个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材略微有点发福,肉头鼻子,皮肤有些发红,典型的白人。身穿一套黑色西装,白衬衫里打着一条红色领带。就是这个眼前之人,在后世展开一系列兼并,在船王去世后,带领着环球航运集团继续扩张,载重量超过了船王时期的2100万吨,达到2200万吨。
苏海文站在吧台后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张元林问道:“我长你几岁,就叫你阿林吧,你喝茶还是咖啡?”
“好的,我就喝咖啡吧。”张元林捏了捏鼻梁说道,面对后世的传奇人物还是有点紧张的。
苏海文听到张元林的回答笑了一声,对他笑着讲到:“哈哈,我发现你和我遇到的其他几个年轻人不一样,每次我问他们喝什么,他们总是说随便,喝什么都行,我觉得这是一种缺乏主见的表现。”
张元林听了苏海文的话,却不敢苟同,“随便”这个词,在中国的说话语言学问里很深奥的,便不赞同的反驳道:“苏海文先生,我不赞同你对随便一词的这种说法。”
苏海文听到张元林这么客气便说道:“哎,不要这么见外,你和阿祖关系亲密,又是他的生意伙伴,不要叫什么苏海文大哥,就直接和他一样叫我苏大哥吧,”
张元林接着说道:“好的,苏大哥,那我就献丑了。在我们中国,对于‘随便’这个词的应用,里面有很大的学问的。”
苏海文听到这里很感兴趣,他自认为是一个中国通,但张元林说的这个东西他还真不了解,就仔细侧耳倾听起来。
“在别人让你做选择的时候,你说‘随便’这个词,诈耳一听,显得很没有主见,但是有一些场合用到‘随便’这个词时,会使人与人之间留下了很大的余地,使之有了很大的婉转的余地。比如说你去别人家吃饭,别人问你想吃什么,你不能说我想吃兔子肉、我想吃野猪肉、我想吃肉糕,这样一说就完了,说不定人家主人家没有这些东西怎么办啦,那你让人家多尴尬。但是主人问你吃什么,你能说‘随便’,这个词给主人就留下很大的余地,让他自己想想有什么可以拿上桌面的菜,将这些问题留给主人,客随主便嘛。”
苏海文听完张元林这种惊奇的说法很是惊讶,哈哈一笑,这是一种很有趣的说法,有一些道理在里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啊,不禁好奇的向张元林问道:“阿林,你哪一年出生的,今年多大了啊?”
张元林差点脱口说出自己前世的出生日期1994年,话在喉咙最后还是咽下去了,回忆了这一世的生日,讪讪的回答道:
“苏大哥,我53年4月出生的,今年19了,比阿祖小一岁。”
苏海文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梳着大背头,蓄起了胡子,看起来很成熟,没想到这么年轻,不禁问道:“现在的年轻人了不起啊,我19的时候还在念书呢,听说你和阿祖还在念大学,怎么就出来创业了啦。”
张元林羞涩的笑了笑,道:“苏大哥也很年轻啊,才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和阿祖只是小打小闹,而且这次全靠阿祖拿出资金,我和他不过是打了一个对赌协议。”
苏文海听到张元林的夸赞很是开怀,不禁笑道:“和你们一比就老了,你能从别人口袋里拿出钱也是本事吗,来,给我说说你们的对赌协议,我很好奇啊。”
于是,张元林就将和吴孝祖签的对赌协议说了出来,苏海文听完之后看着眼前之人,不像是个草率之人,那就是很有信心,不禁好奇道:“你很有魄力嘛,你们卖的什么产品啊,你有这么大的把握一个月之内就能挣三百万。”
“我们卖的是一种洗面泡沫,也可以称为洗面奶,准备在RB开阔市场。”
现在市场上已经有了欧莱雅、宝洁等公司,苏海文很好奇张元林怎么在一群大鳄中杀出一条生路,但是也没有细问,他从桌子下面抽屉里拿出一个石楠木材质的烟斗,装上烟叶之后点燃,一脸享受的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条长龙。
两人又聊了一会,张元林就告别回到了房间休息一会。
这次从意大利回香港的大致路线是,从地中海出发,经过苏伊士运河,来到红海,在经过阿拉伯海进入孟加拉湾从马六甲海峡进入南海,再走进南海,就到达了香港。
集装箱货船是9月10日下午18点从那不勒斯出发,进去地中海。
9月11日早上5点,货船就在苏伊士运河外面排起了队,这条运河是船王包家能够做到现在这个地步的重要原因,在1956年的时候埃及和以色列发生了战争,导致苏伊士运河被迫关掉,这就使欧洲的货海运到亚洲只能从非洲最南端的好望角绕一个大圈子,路途远了之后,运费大涨,船商门坐地起价,只有船王包依旧按老价格为东南亚的客户运送货物,这种行为为船王包立下了好名声。在后来战争打完后,苏伊士运河重新开通,西方国家好多船变得无事可干,但是船王包凭借着好名声在东南亚稳扎稳打,业绩更上一层楼。
张元林在货船排队进入苏伊士运河的时候,走出休息室,站在甲板上观望,看着排成一条长龙的货轮,他在心里不禁感叹道:“埃及这场仗打的真是值得,赢得了苏伊士运河的管辖区,这可谓是一个聚宝盆。”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去香港之后一定要在英资身上要下来一大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