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仆人晃了晃脑袋,暗暗地说了一句,靠,神气什么?
但是他又不敢去拦着刘备,因为刘备说的事情他岂能不知,昨晚的时候,县令夫人醒来,看到刘备让简雍送过来的聘礼,顿时火冒三丈,正要让人再给扔出去的时候,他身边那个漂亮的丫鬟马上告诉她,是她亲口答应的。
县令夫人不会了,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这种事情呢?她记得为了这个事情自己去找过刘备,可是后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该死,该死”。
这种事情本不该他操心,去找刘备也只是看到谢尚业昏昏沉沉,却不想现在自己答应了人家的聘礼,这该如何是好,如果谢尚业醒来了,知道此事,定要怪罪于她,到时候,如果是一纸休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谢尚业对这个小女儿一直疼爱有加,今日这私自做主可以说是犯了大忌的。
县令夫人决定去找谢尚业说情去,说自己是被刘备花言巧语迷了心窍,反正把责任都往刘备的身上推,不是谢尚业一直都不喜欢那刘备吗,就让他刘备有口难辩吧,哼,哼,刚刚好可以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怀着忐忑的心情,县令夫人来到小妾的房间,却见小妾正在哭哭啼啼,说老爷一直是昏睡不醒,这结婚都三天了,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圆房呢。
“啊!”
县令夫人大吃一惊,就想赶紧地唤醒谢尚业,而谢尚业目光呆滞,似乎压根就不认识夫人,这还了得?县令夫人知道谢尚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平时只要是一看到漂亮的姑娘那就走不动,肯定想办法变成自己的小妾,这一次,看样子是真的出问题了,生了大病了。
县令夫人当机立断,赶紧地连夜去请郎中。
……………………
刘备这一夜都在看着督邮的大门,他当然不知道,而他手下的那些人各司其职,更是没有人注意到。
安喜县的郎中有一个算一个,来了之后看到谢尚业的症状,都只是摇了摇头,然后黯然离去。
本县的郎中不行就请外县的郎中,县令夫人就又连夜派人骑着马去其他的县里请郎中,简雍看到的那个郎中就是刚刚高价从外地请来的。
刘备刚刚进了门,就见院子里忙碌一片,干什么的都有,有端水的,有在院子里熬药的,还有站在门口哭哭啼啼的。
终于有人发现了大马金刀的刘备和跟在身后战战兢兢的简雍。
“刘县尉,你来干什么?”
说话的是县令家的管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名叫冯仑,语气颇有些不友好。
“我听说县令大人病了,就赶紧地过来看看。”
刘备有点撒谎不打草稿地说道。
“你来看看县令大人,你是看看我们家老爷是不是死没死是不是?”
县令夫人一听刘备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踩着碎步就出来了,满眼讥讽地说道。
“夫人这是哪里话?我也是刚刚听说县令大人生病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刘备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似乎没有看到县令夫人那难看的脸色一样。
“用不着,你还是快点给我走吧?”
县令夫人一扬眉毛,下了逐客令。
呵呵,这老娘们又来了,要不是看你是未来丈母娘的份上,早对你不客气了。
刘备咬了咬牙,脑海里忽生一个坏主意,哈哈大笑了两声之后说道:
“赶我走可以,只是到时候再请我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哼,请你,你做梦吧。”
县令夫人觉得刘备就是痴人说梦,我们家老爷生病,我请你一个县尉做什么。
“现在是白天,现在做梦,那岂不是白日做梦,县令大人是不是目光呆滞,失神昏睡?这种怪病,也只有我找的那个神医能治,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刘备说完,看了看这半院子的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院子。简雍似懂非懂,不知道刘备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刘备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是,玄德,你,你知道县令大人得得是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