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也不能过吗?”马车里,传出了张振仁威严的声音。
“张大人!”
将军恭恭敬敬地向马车行礼,在胸中掏出了一封公文,双手递上,开口道:“启禀张大人,前面是我们帝都防卫治安部划定的军事演习区,我们帝都防卫治安部帝都巡逻治安局正在进行春节军事演习,前面禁止通行,这份文书是我们帝都治安治安部的两个尚书共同签署的公告,中书省、尚书省以及门下省三省的印章也有,请张大人过目。”
庆王、太子、四皇子三方面相互掣肘、相互竞争的帝都防卫治安部从成立以来,就没有通过一封正式的行政命令,但是此时,仅仅的几个时辰,帝都防卫治安部颁布了一条由尚书谢建栋和尚书四皇子宏利共同盖章的军事演习命令,而这个简单的军事演习命令竟然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通过了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三个省的批准,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去纳兰府。”
虽然远处不远的长孙府墙根下就是张振仁昏死的孙子,但是张振仁忍着,年老的他顿时苍老了十多岁的样子,但是他知道他愤怒、发火只能让局势越来越糟,他必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去浪费任何的时间,尽快地将自己的孙子解救出来。
“老爷,可是、可是少爷就在那啊!”马夫不懈地指着墙角下一动不动的张斌,不解的说道。
马车里的张振仁硬生生地挤掉了眼角的泪水,用十分平静地口气再次开口道:“纳兰府。”
“驾!”
马车掉头,向着纳兰府的驶去,马车里的张振仁尽力地将自己全部的思考力都转移到津王想要什么,而不去思考他那蜷缩在墙角不知死活的孙子。
而此时纳兰府,几个小孩今晚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宏时一一哄着他们入睡,才推开了纳兰府的书房,纳兰府的书房中,两鬓斑白的纳兰德,坐在火炉边品尝着宏时送给他的红茶。
书房中,一种藏书特有的书香味,“外公!”,宏时推开门,孩子一般地没有任何礼节的坐到了纳兰德的对面。
主管帝国礼乐的纳兰德没有在乎宏时的没有礼节的举动,给宏时面前的茶杯倒上了茶,醇香的茶味从洁白的热蒸汽中散发出来,纳兰德开口道:“张振仁那老东西可就一个孙子啊!你那小女徒弟太狠了!”
“红颜祸水啊!”,宏时摇摇头,他也没想到今晚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真的只是回来过年的,真的没想太多,他已经将庆王倒卖军火的事情抛到了朝堂上,他只是来看热闹的,但是没想到,他那可爱的女徒弟,用一刀的事,把他也拉进了局中。
纳兰德将杯中的茶水放在鼻尖闭眼品位,他那明亮的眼睛睁开,散发着兴奋的目光,开口道:“进局了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宏时为火炉中添加了几块炭火,开口道:“我只想让津海安静的发展几年。”
“哼,能安静了吗?高丽国的使者已经进京,他们的下一站就是津海的外交部了,高丽国早晚是津海的一个威胁。”
与高丽国的战争是必须的,但是宏时需要掌握主动权,他开口道:“现在,鸿胪寺搬到津海,改名为外交部,这是津海很大的一个进步,我津王府对外代表的是整个大庆,如果之后有什么巨大的变过,在外国人的眼中,我津王府才是合法的大庆中央政府。”
“哗哗!”
纳兰德给宏时倒满了茶杯,将茶壶放下,严肃地盯着宏时开口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放过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