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这人的从容,陶壶却是觉得压力倍增。
从外面看上去,那人的法诀全都是打了水漂。可她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法诀,全都被挤压进了她身周的漩涡里。
原本有些松散的漩涡,被那些法诀扩充的犹如有了实质一般。
漩涡不断朝着陶壶靠拢。她也分不清是原本的漩涡想要躲避法诀,还是现在这个已经融合了诸多法诀的漩涡想要冲进她的体内。
又是两道法诀被打进了漩涡。
陶壶也终于是再也承受不住这个漩涡带给她的压力了。
“啊——”
陶壶长啸一声,那片一开始便被那人的法诀打落在地的花瓣应声旋至陶壶脚下。
陶壶操控着根茎点向那片花瓣,然后身体猛地一窜,便挣脱了漩涡的桎梏,跃到了更高的天际。
与此同时,失了阻力的漩涡一瞬间就挤撞到了一起。
几种力量迅速相撞,又在下一瞬迅速迸发爆炸。
爆炸声即将响起的那一刻,地上之人迅速掐诀掩了爆炸声。
饶是如此,那漩涡内的力量彻底爆发的时候,整个熊家的庭院还是跟着震了几震。
当所有力量在空中消失殆尽的时候,那些用来包裹住漩涡的花瓣也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从半空中晃晃悠悠地落了下去。
可惜那花瓣的数量过少,并未能形成满天花舞的美景。
地上的人,束手而立地看着半空中的那支残花。残花中的陶壶也紧紧地盯着地上之人。
两相对看了良久,地上之人才开口道:“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
束手就擒?
不,不可能!
趁着那人还未动作,陶壶首先发难。
只见她一个旋转,院子里正开未开的花,便直直地冲向她的脚下。犹如箭头一般的花瓣,在快触到陶壶容身的花径时,便猛地调头俯身向下冲了过去。
见花瓣冲向自己,地上之人却是连法诀都懒得再掐。只见他微微抬手,原本直冲他而来的花瓣便一片片自爆了开来。
各式颜色的花瓣,在那人手指微微偏上的地方碎成小小的碎片,然后又打着璇儿落至那人身上,最后又滚落到了地上。
等地上之人震碎陶壶所控花瓣,而陶壶又无力再操控其他花瓣时,那人身周已经被铺上了被颜色堆砌而成的地摊。
最后几片花瓣炸开时,陶壶身形猛地一颤,便摇摇晃晃地从空中坠了下来。
在陶壶即将落地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将她托了起来。
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的陶壶费力地睁开眼,然后便看到一张漆黑一片的脸。
“我……不甘心。”
这是陶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不对,不对。你怎么知道她最后说的是这句话?”
穆乐文一手指着手机屏幕,一手握着刚刚被她用来擦眼泪鼻涕的卫生纸,朝着穆光浅道。
这已经不是穆乐文第一次问穆光浅这个问题了。
穆光浅已经被她问的烦不胜烦。
穆光浅心想:我不就是把你讲的东西改编一下,写成了小说吗?至于那么较真吗?
见穆光浅不搭理自己,穆乐文又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下,道:“小穆穆,你看你写小说基本上都是根据我的睡前小故事改的。那你的稿费是不是也要分我一点?”
穆光浅:“那你住在我这,我是不是也要把买房子的钱分摊给你一点?”
穆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