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于淳：“……”

对于宋行会说出这样的话，温于淳并不感觉奇怪。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宋行竟然就这么在餐厅说出了这样的话。

也幸好现在餐厅的人不多，有人的几桌离他们较远。所以宋行的话，才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关注。

“看得到又如何？看不到又如何？宋总难不成还要和鬼做生意？”温于淳温言刺了宋行一句。

宋行倒是没有在意温于淳的话，他定定地看着宋温于淳道：“和你。”

绕是温于淳已经猜到了宋行的想法，也被宋行这话给弄得愣了一下。

“宋总莫不是在开玩笑？您刚刚说我能看到鬼，现在又说我是鬼。我要是鬼，宋总您现在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吗？”温于淳笑着为自己添了勺糖放置咖啡里。

宋行抿紧了唇，盯着温于淳那只不慢不紧地搅拌着咖啡的手看了许久，才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是吗？”温于淳停下手上的动作，并笑着抬眼看向宋行。

温于淳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宋行反应过来他不能再跟温于淳打太极。于是他干脆直言道：“跟在我身边。只要你能不让那些东西近我的身，条件随你开。”

温于淳欲言又止地看着宋行，并在宋行露出疑问的表情前道：“宋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于淳这疑似妥协的话，让宋行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宋行端起了面前的咖啡，似乎已经认定温于淳会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事一样。

温于淳深深地看了宋行一眼，而后笑着摇头道：“条件倒是没有。只是，宋总您为什么要一直带着鬼在身边呢？”

温于淳说完还侧头向着宋行脑袋偏右的方向，微微点头致意。看上去，是在和那只鬼在打招呼。

宋行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端着咖啡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咖啡杯里的咖啡，因为微微的震动而慢慢漾着波纹。一圈一圈的泛起又散去，一如宋行此刻的心情。

宋行一直知道自己是招鬼体质，可他看不到鬼。所以这些年来，即使知道自己易惹鬼上身，他也没觉得有多恐惧。

最多，是为了此时犯愁。

可如今自己被一只鬼缠着这事，被温于淳这么一直接点出来。宋行就顿觉毛孔悚立。

“他身边没有鬼。”好长时间未开口的怀善提醒温于淳道。

温于淳眯眼笑了笑，然后微不可微地点头轻“嗯”了一声。

怀善没再说什么了。

刚刚话一说出口，他就猜到温于淳是在故意瞎编乱造。虽然他不知道温于淳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这些似乎跟他也没有多大关系。

至于宋行会不会发现他的存在，怀善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宋行不知道怀善的存在，也听不到怀善刚刚跟温于淳说的话，

所以温于淳刚刚那点头应声的样子，在他看来就是温于淳在和那只鬼聊天。

既然能够如此风轻云淡地跟那只鬼聊天，就说明那只鬼对温于淳来说是没有任何的威胁的。所

一想通这个节点，宋行便慢慢把咖啡放下，对着温于淳道：“帮我把这只鬼驱除，要多少钱，你随便开。”

温于淳点点桌面，又向宋行右侧点点头，然后才道：“开个玩笑，没有鬼。”

说完之后，又在宋行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松气的表情下道：“就算有，我也看不到。”

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