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儿颤抖着嘴唇,“怎么会这样……我已拿了八百两银子委托沈世伯周旋的……”
杨伯一听更是气愤,骂道:“这沈玉田更不是什么好东西!白老爷就是他与典史张士朗合谋陷害的!”
白玲儿一听更是吃惊不已,紧忙追问情由,杨伯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数月之前,他在县衙后堂撒扫,听到白若文呈报春耕隐患,他也怕闹饥荒,就在后堂听了一会,听到沈玉田的安排后心中略安也就没放在心上。
后来五百犯人暴动的当日夜里,他偶然听到沈玉田与张士朗的对话,才发现这两人为了推脱责任,竟然合谋陷害白若文,他心中大惊,但还未传信出去,白若文就被下狱关押,如今已是大难临头了。
杨伯沉重的说:“前几日我还看见沈玉田将八百两银票委托管家收入账房,却再也没有过问半句!”
“这两日他还去莳花馆喝花酒,他是压根也没想救咱们白老爷呀!”
白玲儿一听更是震惊,不断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
“白老爷是好官啊,”杨伯难过的低下头来,深深的叹了口气,“前年老家发大水,岸堤决口,他不顾安危率众堵缺,我们一家才活下来的呀,我不忍心啊……”
白玲儿早已两眼痴呆,一下瘫倒在地。
杨伯赶紧将她搀扶到床榻休息了好一会儿,等白玲儿缓过气来才说:“大侄女,你千万要想开些啊……”
随后杨伯就告辞离开了。
白玲儿一人呆坐了许久,丫鬟们送来的饭菜一口都没吃,她就这样痴痴的坐着……
晚间沈玉田听闻她茶饭不思,便来看望她,她抬眼看了看他,冷冷问道:“沈世伯,请问我爹的事打点得怎么样了……”
沈玉田微微一笑,说:“贤侄女,你也别为这事操心了,我上下都打点好了,你就尽管放心吧!”
白玲儿沉寂了片刻,看了看沈玉田,“让我放心?”
“你还想诓骗我到几时?”
“只怕我爹被你斩首了,你也还是这副说辞吧!”
沈玉田一听脸色骤变,喝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玲儿冷笑道:“沈玉田,枉费我爹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贪赃枉法之徒!”
沈玉田冷哼一声,嘿嘿笑了起来,“你知道了也无妨。”
“不错,你爹被张按察使判了斩立决,”沈玉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如同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一般。
“不日即将就地处决!”
白玲儿听了这话,更是气愤难当,指着他骂道:“你个狗官!我有眼无珠还相信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草菅人命的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
沈玉田愣了一愣,盯着白玲儿冷笑了片刻,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摸向白玲儿的玉胸。
事发突然,白玲儿大惊失色,急忙往后避让,可厢房内很是狭窄,她左右避让,却还是被沈玉田一路逼退到床榻边。
“你这个小蹄子!”
沈玉田大手用力一推,一下便将她推倒在身后床上,这恶徒毫不停歇,二话不说猛地扑到她身上,压住她娇柔的身子,一边狂笑一边胡乱撕扯了起来。
白玲儿羞愤难当,拼命挣扎了起来,死命喊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沈玉田眼里精光直冒,不断的淫笑道:“我还能做什么呢?你我孤男寡女当然要做些有趣的事咯!”
白玲儿又气又恼,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这个禽兽!”
说罢她胡乱挥出一巴掌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记耳光着着实实的打在了沈玉田的脸上。
沈玉田仍是压着她,但缓缓的松开手来,冷笑道:“好啊!你打啊!你再打,我明日就将你爹斩首示众!”
白玲儿一听愣住了,呐呐着哭道:“不要,千万不要……”
沈玉田盯着她,嘿嘿冷笑道:“只要你从了我,我会法外开恩的,至少让你还能见上你爹一面呢!”
白玲儿不断地摇头哭道:“不要,不要……”
沈玉田淫笑道:“到了此时,你不要也不行啊。”
“其实你早已典卖给我了,如今只是我沈玉田一个玩物罢了,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白玲儿一听这个心里顿时一惊,愣愣的问:“你说什么?”
沈玉田嘿嘿笑道:“之前你画押的借款字据,其实是一个卖身契,二百两银子你早已把你自个卖给我啦!”
白玲儿心里一团乱麻,整个人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