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田淫笑道:“其实我早就看上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上道,竟然自个找上门来了。”
“只要你从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沈玉田两眼放光,伸出手来一把抓向白玲儿的玉胸,肆意揉捏了起来。
“嘿嘿,真是嫩啊,果然还是个雏啊……”
“好好伺候老爷,老爷我舒服了你自然就会舒服的……”
这时候白玲儿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时间羞愤难当,下意识的伸出两手来,往眼前这禽兽的脸上狠狠一抓!
只听“啊呀”一声惨叫!
沈玉田滚落床下,两手一摸,只见满手都是血痕和扯碎的皮肉,原来白玲儿刚才往他脸上狠狠的抓了一把,而这一抓,不仅在他脸上留下了七八道血痕,那翻出的脸皮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沈玉田气的暴跳如雷,他冲上去朝白玲儿狠狠甩出了一耳光,骂道:“你这个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玲儿口里淌出一嘴的血,两眼无神的盯着他看,如同垂死的羔羊。
他恶狠狠的瞪了白玲儿一眼,随即大声嚷道:“招财!快进来!”
“老爷!”
房外传来一声回应,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壮硕的家丁就跑了进来,朝沈玉田拱手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沈玉田指了指满嘴是血的白玲儿,咬牙切齿的说:“这个贱货不识抬举!给我把她捆了发卖到莳花馆,看她今后还怎么做贞洁烈女!”
说罢他阴笑了起来,这笑声如同丧钟一般,寒冷彻骨,更让白玲儿心如死灰……
当日夜里,白玲儿就被沈玉田卖给了莳花馆,莳花馆的老鸨春娘见了也是吃了一惊。
她也没想到,这南武县白家堂堂的大小姐,如今竟然要沦落到卖身为妓的地步了!
而且一百两银子就贱卖了!
真是个可怜人啊……
白玲儿自己更是欲哭无泪,她眼睁睁的看着恶奴招财将卖身契转交给春娘,却束手无策……
从今以后,她只能委身于莳花馆中,头顶上再也没有一丝的光亮了……
她被暂时锁在房中,一日水米未进,到了次日夜里,她忽然听到房外似乎有几个姑娘在交头接耳。
“那白主薄真是可怜啊,听说今日他连碗临行酒都没有,就被沈玉田给斩首了……”
“这南武县数得出的好官,却落到如此境地,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这白家小姐也是可怜,被沈玉田贩卖至此,只怕会想不开了断性命……”
白玲儿一听到父亲被斩首的消息,如同五雷轰顶,顿时觉得头痛欲裂,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黑就晕倒了。
她醒来时,看到春娘扶着她,正用热毛巾给她捂着额头,只听春娘柔声说道:“白小姐,你也别难过了,令尊既然已经仙逝,还要想开些才好啊。”
“留着有用之身,才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你说是吧?”
白玲儿眼含热泪,愣愣的点了点头。
她想到了父亲的血海深仇,眼下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无论多苦都好,一定要活着……
所幸春娘为她求情,加上其父白若文为官清廉的名声在外,这莳花馆的东主倒也没有为难她,只让她做了清官人,不必做皮肉买卖。
她出身白家书香门第,白若文对她很是严苛,因此自幼勤学琴棋书画,倒是在音律词曲方面颇有些技艺。
因此她就暗藏心志,每日在莳花馆用心弹唱,得了不少恩客的赏钱。
春娘也常常嘱咐她,把钱攒下来,终有一日能赎身出去的。
她更是没日没夜的劳苦着,只盼着出去的那一日早日到来。
但出于她预料的是,她在莳花馆中呆了没有三个月,竟然真的有人要帮她赎身了。
白玲儿听了喜出望外,心中暗想。
爹,女儿终于要逃出生天了!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
福建按察使张运兰!
南武县令沈玉田!
你们全都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