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兜兜转转,总算找到去研究中心的路。
上次来的时候,有天一这匹识途老马,觉得路线颇为简单。这次自己找起来,才知道这地方有多隐蔽。
他是兜了个圈子,先到宁都东城门,然后进行地毯式搜索,花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当时的林荫道。
路上想起,给营口坠猫发了条信息。
不料是系统回复:您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看来猫mm正在什么封闭的任务地图。
那就算了,反正以后有机会……
等等,这是个危险的想法,掐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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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鹿优哉游哉的逛到研究中心门口,白毅本以为还要等捉逃犯的车过来,再一起混进去。
不料那个肖秘书居然等在门口,远远看到他就大幅度的挥手。
白毅潇洒的甩镫下鹿,拱手施礼道:“肖姑娘,好久不见了。”
一个大手环不动声色的收入囊中,肖秘书眉花眼笑,又略带抱怨的说:“你怎么又惹事了?还搞得风风雨雨的。”
又扯了扯他衣袖,道:“先上去吧,老板在等呢。”
白毅摇头轻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呐。”
肖秘书变成星星眼,道:“你们整天在外面跑的,肯定碰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吧?有空能跟我说说吗?”
白毅干笑:“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有肖秘书带路,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门卫拦路。
经过小店的时候,白毅又掏金票,跟老太婆买24杯水。
肖秘书见了,笑笑拦住了。
等上了楼梯,前后无人,她才附耳道:“跟老板熟……直接给还开心……不用分成……嫌麻烦的话……我帮你操办……”
白毅感激涕零,连连拱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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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王老板没摆什么谱,白毅进接待室时,他正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见面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他道:
“你啊你,这次捅了大漏子了!”
白毅从刚才在城里被追杀就已有所猜测,当下还是先拱了手,才道:“天官何出此言?”
王老板收了票子,怒气稍霁,颓然坐倒在沙发上,道:“你若是随便伤几个黎民,还真没什么我扛不下的,莫说只是脱罪,便是反过来让人给你赔偿,也是闲的。可你……怎么就惹上天官呢?”
白毅叫屈道:“左右就是几个街面上的泼皮,怎么就扯上天官了!”
王老板怒道:“你知道他们是拆迁队吗?”
白毅道:“知道啊,我还特地问清楚了他们没有官身才动的手……咳……失的手……”
“唉——这事搞得……”王老板无奈,“拆迁队确实没官身,也找不到跟天官的任何关系,可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不是天官,原也难得知晓这其中的门门道道……”
白毅忙捧哏。
王老板娓娓道来:“这朝建菊呢,本就是个清水衙门,菊里的天官,日子都过得十分清贫。本来呢,安贫乐道,也没什么不好的。奈何,天官也要吃五谷杂粮,也有七情六欲……”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从理论上阐述了天官贪财的正义性,最后总结道:“所以啊,朝建菊的天官,就指着拆迁队的这点收入帮补家用,你这么一搞,拆迁队元气大伤,重新拉起来又要十天半个月——你说,是不是罪大恶极!”
白毅讷讷道:“是、是,您说的有理,但事已至此,总该有个对策。”
王老板怒道:“对策,能有什么对策,这次的事,上面定性是杀官造反,你拆了我这把骨头也没用!”
白毅目露凶光,拿出一叠金票,起身道:“有点口渴,我下去买水,你稍待!”
王老板忙起身按住,夺过来说:“别别,远来是客,我帮你买……”
白毅不为已甚,重新坐下来,抱着手道:“好吧,那你说怎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