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考我呢，考完诗词还要考书法。”庄子墨在心中笑道，“不过你还真算是考对了，老子从小就练过书法，不怕你考，今夜定要将你这个小娘子拿下。”

庄子墨听了好几天陈二和周三娘的动静，早就荷尔蒙分泌过剩，今日见了如烟，心里的骚动已是按耐不住。老子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白赚的便宜为何不赚。

庄子墨冲着如烟微微一笑：“既然娘子赏脸，小可就送于娘子。”

庄子墨走到旁边的书案前拿起了毛笔一挥而就，将写好的词向如烟展开：“小可献丑了。”

如烟轻声读了一遍：“衙内好字，锋如兰竹，瘦挺爽利，倒是颇有官家的风范。”

庄子墨笑道：“娘子过缪，不可乱比。”

如烟命人将字收起，众人又重新坐回桌前。

李凡和史衙内对视了一眼，双双举起了酒杯：“我家兄弟才华过人，如烟娘子今日也算的是才子配佳人。不如就让庄兄弟今日住在此处，如烟娘子可愿意。”

“姐姐当然愿意。”一个歌姬抢先说道，“如此清朗俊秀的才俊，哪个会不愿意，倒贴钱也愿意。”

庄子墨见如烟低头不语，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低声说道：“小可不敢唐突娘子。”

如烟抬起头看着庄子墨，眼里似乎含上了泪水：“衙内可是看不上奴家。”

“非也，非也。岂敢，岂敢。”庄子墨连连摆手，“小可得罪，得罪。”

“好了，好了。”李凡和史衙内一起劝道，“既然如烟姑娘答应了，郎有情、妾有意，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咱们一同喝一杯，祝福这对才子佳人。”

掌灯时分，酒宴散尽，李凡和史衙内各自找了一个歌姬自去安歇，庄子墨跟着如烟来到了她的住处。

如烟给庄子墨倒了一杯茶，又将他写的那首《钗头凤》拿出来细细品读。

庄子墨从来没进过宋朝的青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哪像后世，进门就脱衣办事，难道这是要坐到天亮不成。

庄子墨坐了一会，见如烟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道：“小可的那首词也并不是太好，不知娘子为何如此爱不释手。”

如烟把目光从字上移开：“‘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衙内的这句写的着实的好，写出了奴家的心思。”

庄子墨问道：“娘子有何心事。”

如烟说道：“昔日王朝云初为西湖名妓，却得到苏大学士的赏识，有幸侍奉左右，并为东坡先生诞下一子。朝云故去，东坡先生尚做挽联追思。如今奴家也希望能得一知己托付终身，无奈来往的都是粗鄙之人，并无像衙内这般的才华。奴家每日迎来送往，却好似衙内词中所说，咽泪装欢。”

庄子墨一时无言以对，这明显就是要投怀送抱。可自己连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如何能再填一个累赘。尤其是还要给你赎身，老子身上统共五六两银子，还要分给陈二和刘四一大部分，老子哪有钱给你赎身。

如烟见庄子墨不说话，微微叹了一口气：“奴家奢望了，奴家服侍衙内早些安息。”

庄子墨抓住了走过来的如烟的手：“非是小可无情，娘子有所不知。小可并不是汴梁人，家中遭难，小可才来到东京汴梁投奔朋友。如今我上无片瓦遮天，下无立锥之地，如何能对得起娘子对我的一片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