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冲着庄子墨三人施了一个万福：“奴家如烟见过三位衙内。”

李凡和史衙内一齐起身道：“多谢娘子赏脸，今日我们款待这位兄弟，还请娘子多多作陪。”

如烟看向了庄子墨，庄子墨起身抱拳：“小可庄子墨，有幸一睹娘子芳容，实乃三生有幸，几世修来的福分。娘子真乃是仙女下凡，人间难见。”

庄子墨的几句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几个歌妓都叫道：“衙内真是好口才，今日姐姐算是遇到了才子。”

如烟冲着庄子墨微微一笑：“庄衙内过奖了，奴家岂能与天上的仙女相提并论。”

如烟很自然的在庄子墨的身边坐下，拿起酒杯：“奴家先敬三位一杯。”

众人喝了几杯酒，李凡问道：“许久没有听到如烟娘子弹唱了，不知娘子今日可否为我等唱上一曲。”

如烟点点头：“奴家献丑了，为衙内弹唱一曲。”

旁边有人拿过瑶琴，如烟轻抚琴弦，慢启朱唇：

“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

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明朝万一西风劲，争奈朱颜不耐秋。”

“好，娘子好声音。”庄子墨第一个叫起好来，“叔原先生的这首《鹧鸪天》经娘子口中唱出，别有一番风味，真是‘余音绕梁欐，三日不绝。’”

如烟抬头问道：“衙内也读过小山先生的词？”

“小可经常拜读，偶尔也模仿一二，但总不得要领。”

如烟又问道：“原来衙内也会作词，不知衙内可否诵读几首，奴家洗耳恭听。”

“庄兄弟会写词？”李凡和史衙内也说道，“把你写的词给咱们颂几首，我们也听听。”

庄子墨有心要在如烟面前显示一番，也没推辞，开口颂道：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一词颂罢，众人都惊呼起来：“衙内好才华，如此的好词衙内如何作出来的。”

“承让，承让。”庄子墨端起酒杯，心中说道，“千古绝唱，不好才怪。”

如烟冲着一个歌姬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个歌妓起身出门，不多时拿来了文房四宝。

如烟站起身对着庄子墨微施一礼：“不知衙内可愿将刚才那首《钗头凤》送于奴家，奴家也好留下衙内的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