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审讯室内间,隔音应该相当完好。平常就算外间有人放鞭炮,里面也应该丝毫听不到。
可荣军这嗓子却震的,无论里外每人耳朵都发痒。
袁星则如同马上要崩溃的堤坝,瞬间重灌了几层水泥一般。他决定不屈服马上改口道:“我没杀人!”
谢文此刻双手死死掐住台面,头上隆起的青筋也表现出了,他正在灼烧的情绪。
他太清楚这道让人头痛的声音,是出自谁的口中。没有这个家伙,那姓袁的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就屡破大案并在市局站稳脚跟,更不可能有机会与自己争这个支队长的位置!
如果谢文最讨厌是老袁,那第二讨厌的定然就是这个仅仅谋过几面的荣军,“如果袁星招供,无论最后是何结果,都可拿这个案子大动文章,支队长的位置就必然会是我的!可是现在,鸭子还等拔毛呢,这拦路虎就跳了出来准备坏事!更何况我这一身伤,定与那荣军脱不了干系。”
谢文这个恨啊!
他用力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冷冷喝道:“小子,私闯办案重地试图破坏审案,可算为同犯审理......给我把他扣上,带走!”
随行的两个二队警员听自己老大发话了,便拿着手铐冲着荣军走了过去。
他们也是市局的刑警,虽说大队不同但多少也对荣军有过耳闻,尤其是前不久,老袁将荣军在T城的所作所为,添黑加白的一顿宣扬之后。
“上司命令不得不做,别记恨。”
这两位显然不想因为此事,得罪一个随时有机会,捅你刀子的家伙。
荣军干脆就没识这茬,一个挫身,闪过了两人并义正道:“谢文,你是个警察,难道真要一意孤行,误判好人!”
“别放屁了,人证物证全都指向了里面那个小子,他要不是凶手,还能是那个男孩宏宝不成!?”谢文冷笑道。
“哎...你还真说对了,嫌疑人就是那幸存的男孩宏宝!”荣军高声说。
“呃...”谢文一愣,他马上满脸嘲弄:“你小子吃错药了吧!难道没听出来我是在嘲笑你?...赶紧,赶紧把这SB给我拷上,...还tm男孩是凶手,你小子手里有证据吗?别以为有那个姓袁的保着你,就真敢把市局当自己家,随便发疯!”
正当谢文满脸嘲弄,打算亲自将荣军拷上时,一个宽厚且感觉略带威严的嗓音从审讯室外传了过来:“证据,他手里还真有!”
来的人,正是市局刑事侦查支队支队长,文江涛。
虽然支队长文江涛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他无论说话还是行走,都还有着那丝丝虎意。
谢文用满含厌恶之感的眼神瞪着,文江涛身后跟着的老袁,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行啊!你tm不为人一向自诩正直吗?怎么tm也学会背后搞事了!”
老袁则满脸堆笑,回瞪了过去。
“跟你小子学的!”